张晾顿时摇头失笑无语。
“对了,我上次求二哥的事二哥还记得吗?”张晴见他的手没事,吩咐人去回信儿,请秦二太太明日过来,之后看着他问道。
“什么事?”妹妹叫他做过事吗?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张晴的眼睛眉毛都皱成一团,很不高兴的说道:“莺语找婆家的事啊!二哥根本没将我的事放在心里!”
原来是这件事!张晾顿时哭笑不得的道:“这哪里是你的事,这分明是你的丫头的事,我什么时候不是将妹妹你的事放在首位的。”
上次她听妹妹在他面前提起那丫头的事,他就一直想着妹妹得有一个人教导,然后就将妹妹说的给那丫头相看合适的人的事给撂在了脑后。
他一个大男人,又有生意上的事情烦难,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操心妹妹屋子里的丫头的婚事?
“咱们府上不是有二十个护卫吗?”张晾顺嘴说道,“个个都是青年才俊,等叫高嬷嬷或者赵嬷嬷给那丫头挑一个就是了。”
“二哥你太随便了!”张晴看怪物似的看向张晾,“莺语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你怎么能那么随便就把她给嫁了?”
她说着看着面前桌几上的茶盏,将自己的茶杯盖子往张晾的茶盏上扣,边扣边道:“这又不是茶杯盖子随便哪一个扣在哪一个上面都合适!”
女子找婆家可是大事,她身边的人,个顶个的出类拔萃,她原本想好好的给她们选呢,怎么到了二哥这里,就变得这么随便这么简单了?
张晾被自己亲妹子教训得无言以对。在他的观念里,丫鬟始终是丫鬟,再如何漂亮再如何能干,也只是一个丫鬟。给她们配一个军身的护卫,挑一个模样、为人都说得过去的,那便是对她们最大的恩典了。
可怎么到了妹妹这里,就是他随便了呢?
沉默了好一会儿,张晾才无奈的说道:“那妹妹说,这件事二哥该如何办?”
原本他以为妹妹小小年纪对这件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没想到妹妹说得头头是道。
“自然是要合适啊,女子找婆家是要跟着丈夫过一辈子的,她们命苦生而为奴,咱们这些能为她们做得了主的人,就必要为她们挑一个合适的,这辈子都会对她好、尊她敬她的人,不能伸手一指随便哪一个都行的。”
张晾听罢听得十分为难的点头,“那好吧,二哥听你的话,二哥再找找。”
可是他上哪里找合适那个丫头的?他觉得合适妹妹还未必觉得合适呢,难道叫他将人领到妹妹跟前叫妹妹相看?想到这里张晾就觉得头大。
“妹妹回花倾阁吧,二哥要休息了。”他对张晴摆手。快走吧,不然像个小老太婆似的啰嗦不停。
因为张晾受了伤,张晴执意要将张晾送到他住的福顺院。
所以,张晾现在开始赶人。
对于张晾的借口,张晴并没有在意,她也觉得二哥需要多休息,乖乖的起身告辞。
临走又叮嘱了一番好好休息、别碰着、别沾水……
次日秦二太太来访,张晴在二门迎接的她。
“我应该称呼您一声师母的。”秦二太太下了马车,张晴边行礼边笑着说道。
秦二太太还了礼后摆手道:“我家相公和郡主的二哥是按师兄弟论的,郡主就按着他们的辈份论,称呼我二太太也好、嫂嫂也好。”
秦二太太年近三十,容貌姣美,只是身材略微单薄。
张晴从善如流,笑着叫了一声“嫂嫂”,后道:“嫂嫂也称呼我妹妹或者我的的小名晴晴吧。”便引领着秦二太太往花倾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