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妃娘娘恩典。”李嬷嬷从地上起身,但却不敢抬头看白凤歌:“娘娘,老奴来取福垫的。”
作为奴才,是不能直视主子的面容的。
一听这话,龙钰黑眸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
呵呵,福垫。
如果上面有落红,那是福垫,但若是上面没有落红,那可就是“祸垫”了!
白凤歌,看你这副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嘴脸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龙钰冰冷的看向白凤歌。
但见白凤歌依然是一派淡然。
察觉到龙钰的视线,白凤歌转头,与他的视线相对。
他,黑眸中冰冷残忍,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她,黑眸中除了那茫茫无边的淡然还是淡然,看不出其他的任何情绪。
转开视线,白凤歌优雅从容的自袖中掏出一块叠好了的白色锦帕,递到李嬷嬷身前:“嬷嬷请拿好。”
“谢王妃娘娘。”李嬷嬷接过锦帕,小心翼翼的摊开,待看到锦帕的一角用红丝线绣着的白凤歌和龙钰的名讳之时,又将锦帕小心翼翼的叠好。
“你!你……!”龙钰双目瞠圆,指着白凤歌鼻尖的右手食指气得轻颤。
这个女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
刚才李嬷嬷确认福垫的时候,他也看到了!
但是他不仅仅看到了那用红丝线绣着的名讳,还看到了绝对不该出现在那福垫上面的落红!
别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圆房,就算是圆房了,她这残花败柳又怎么可能会有落红?!
小柠檬在一旁看着盛怒的龙钰,娇小的身躯吓得轻轻颤栗。
而李嬷嬷虽然搞不清状况,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也吓得有些发白。
唯一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的,便只有被龙钰指着鼻梁的白凤歌。
只见白凤歌看也不看龙钰一眼,反而看向李嬷嬷道:“嬷嬷快些走吧,这福垫可是王爷心心念念想要收藏起来留做纪念的,若再不走,等王爷缓过气来,抢了福垫,嬷嬷回去可不好交差呢。”
轻言细语的话,透露出实实在在的关切。
玉颊上也因着这话而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李嬷嬷听了这话,赶紧将福垫放入怀中,然后死死地护住:“王爷、王妃,老奴告退。”语毕,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白凤歌的视线之中。
虽然她能理解摄政王珍惜这洞房花烛的纪念品的心情,但是如果今日带不回福垫,她这条老命可就难保了!
“……”龙钰面色铁青,冰冷的黑眸中已然腾升起了熊熊的怒火。
一个跨步便到了白凤歌身前,一把扣住白凤歌纤细的脖颈,同时强迫她抬起头:“该死的女人。”阴冷的话,从龙钰的牙缝中挤出。
是将他当成傻子在糊弄么?!
“小姐!”小柠檬本被吓得魂飞魄散,但见到自家小姐那脆弱的脖子被龙钰掐在手中之时,什么害怕都忘记了,跌跌撞撞的奔到龙钰身边,跪在龙钰脚下,抱住龙钰的大腿:
“王爷!呜呜……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家小姐……呜,小姐身子骨弱,经不起这番折腾啊!”
“滚开!”龙钰一脚踹开小柠檬,对她肝肠寸断的哭泣和哀求全然无视,只是狠盯着脸色发白的白凤歌:“该死的女人,你认为本王好糊弄是不是?!”
“我……我只是为了保住我白家的颜面……何来糊弄……糊弄王爷一说。”白凤歌断断续续的道。
他越来越重的力道,让进入她肺中的空气越来越稀少,但是那张绝美的小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惊慌,仍是那般淡定从容。
“颜面?”龙钰大力将白凤歌一甩,冷眼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跌落在地上:
“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还知道有颜面一说?”龙钰嘲讽的道:
“诚如你所说,本王娶的是大将军独女的身份,但愿你能一直有这一层身份的庇护,不然……哼!”冷哼一声,龙钰再也不看白凤歌一眼,甩袖离开。
白凤歌面无表情的看着龙钰离开的背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星眸深邃幽黑,不能见半丝情绪。
他这是在暗示她,待他们兄弟俩将老头子手中的兵权拿到手之后,便是她的死期么?
“小姐……呜呜,小姐你怎么样了?”小柠檬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这爬到白凤歌身边,将她单薄的身子扶起。
“无碍。”白凤歌看向小柠檬哭得红肿的双眼,突然轻声笑了:“柠檬小宝贝儿啊,你现在这样子,可真丑。哈哈……咳咳……”
本想肆意的取消小柠檬一番,但是喉咙处火辣辣的疼痛却无法让她如愿。
“都什么时候了,小姐你还这样!”小柠檬带着哭音职责白凤歌的没心没肺。
“咳咳……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不想你家小姐香消玉殒的话,就赶紧把你家小姐扶进屋去。”白凤歌嗓音沙哑着道,同时将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小柠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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