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侯爷不可,此事没弄清楚之前,我断不会让你将江南书院的女学生带出这个房间半步。侯爷若真想求个公道,就请依律法办理此事!”

安远侯横行惯了的,哪里容得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权威,因此也不多说,只摆了摆手,示意侯府侍卫动手!

蔺浅见此情景,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怪自己这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快嘴,同时也暗暗祈祷段还念那个始作俑者能够得到消息,在自己受灾受难之前赶来救自己!

“侯爷,三思!”

“欧阳兄,既然江南书院不能教导此人,那便由我来好好教训教训她好了!”

蔺浅看了眼面色狠辣的安远侯爷,心里一阵后怕,暗怪自己呈口舌之快,来这里已经这么些年,竟还没学会隐忍,脾气上来,全然忘了这是个王权至上的封建社会,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这个法子,显然并不适用!

“侯爷,你这般滥用私刑,就不怕有人上告当今圣上吗?”蔺浅大脑快速运转,觉得自己不能任人宰割,虚张声势虽不见得有效,但此时这种情况,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眼下还有闲情操心别人,我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蔺浅眼瞅着安远侯府的侍卫越走越近,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十步,九步,八步,七步,距离越来越近,蔺浅越来越惊恐,心里不由得骂起段还念那个祸害,他结的仇恨,倒霉的为何会是自己啊?

“本王的女人,你敢动一下试试?李振,你是活腻味了吗?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教训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蔺浅听了来人的声音,一直紧绷的身体立马放松了下来,待见了那一身风华且不怒自威的男人,心中一阵滚烫,竟觉得从所未有的灼热,她何其有幸,能得这个男人倾心所付!

而一旁的安远侯见了来人,只惊得心中一阵发苦,怪道这女人这般有底气,他如何想得到一个酒楼的掌柜竟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端王撑腰。想到这,心里忍不住叫苦道:怎么会惹到这个煞星呢!

“端王爷何时来的江南城,怎不派人通知一声,我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王爷一番”安远侯绝口不提方才与蔺浅之间的剑拔弩张,也不提为李欣然讨个公道,只权当没事人一般!

段还念对他那番场面话充耳不闻,只径直走到蔺浅身边,还关切道:“还好吗?”

蔺浅听了他的这话,只觉得满心酸楚,心中更是庆幸,好在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意,若是等到自己稀里糊涂的向欧阳澈表白后,再醒悟,岂不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段还念,有你在真好!”

蔺浅此时此刻只想眼前的这个男人知道,她对他依赖至此,情深至此!她不在乎在场众人心中如何做想,哪怕因此被逐出江南书院,她也要敞开心扉,冲着这男人没脸没皮的表白!

段还念也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蔺浅竟这般情意绵绵的,触及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灼热!大掌紧紧握住那柔若无骨的小手,默默无言!

此时无声胜有声,蔺浅自是感受的到那眼神中的深情,用力反握住段还念的大手,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第五十六章

腻味片刻,段还念转身,目光凌厉的看着安远侯,一字一句充满威胁道“李振,数日不见,我竟不知你如今这般大的本事,竟胆大到带着几条狗便在这江南书院撒野。哼?我倒不知道这天下是李家的还是段家的了,连本王的女人也敢欺负,你真当本王是徒有虚名吗?”

端王爷多年来未曾娶亲,更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因此引来世人多番揣测,其中以端王有断袖之癖,极厌恶女人最为人津津乐道!今日,他如此维护身边的女子,无疑是打了那些无端猜测的人的脸!

安远侯又哪里会想到,蔺浅背后还有这么个煞星!心里暗暗后悔,早知今日,在李欣然出言阻拦,不让他找蔺浅麻烦时,他就该听进心里,也不至于招此麻烦!眼下倒有些骑虎难下了,不追究吧,他丢的是面子,继续纠缠吧,他丢的很有可能就是身家性命!

“端王爷严重了,不知者不罪”说到这,安远侯转身冲着蔺浅赔礼道“蔺浅小姐,你与我家欣然即为同窗,我便托大一番,称你一声蔺侄女。昨日之事,怕是误会,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方才我所言,你也权当是梦一场罢了!”

蔺浅倒没想到堂堂侯爷,竟这样不要脸,嘴角抽了抽,不自在道“还念,侯爷说的对,冤家宜解不宜结,即是已经说开,就算了吧!”

段还念岂会忍心拂了她的面子,只微微颔首,示意不在追究此事,只是点到为止的敲打还是不可避免的。“即是蔺浅开了口,我总不好不听,今日之事,暂且记在账上,若是还有下次,我倒不介意让侯爷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心狠手辣!”

“王爷多虑了,即是知道蔺浅与王爷的关系,我怎敢再多生事端,蔺浅,以后在这江南城若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大可以找我帮忙!”安远侯爷谄媚道。

蔺浅本不想搭理他,但众多先生在场,她又不想落下个小肚鸡肠,不敬长辈的名声,因此淡淡道“谢侯爷了!”

安远侯虽不满蔺浅语气中的冷淡,但触及段还念冰冷的眼神,心中一滞,暗暗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怪他胆小,实在是段还念恶名在外。

“即是如此,王爷若没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一步了!”安远侯爷有些狼狈道。

周围在座各位,哪里又想得到情况急转直下,原本身处水深火热中的蔺浅,竟成了安远侯爷讨好的对象!再见前一秒还恶狠狠的侯爷,此时面带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对此人不禁有些轻视之意!文人最重气节,像安远侯这种见风使舵的人,自是为他们所不齿!

“即是侯爷有事,我也不便多留,请便!”段还念说完这话,不在看他,只自顾自旁若无人的凝视起蔺浅来!

一旁的安远侯闻言,如蒙大赦,生怕段还念反悔,当下不敢多留,带着同来的侍卫灰溜溜的走了。与其说走,其实用逃跑更为贴切一些!

安远侯一走,厅中气氛就有些莫名的尴尬。蔺浅低头不语,心中不住思索,是回学堂呢,还是回学堂呢!与段还念交握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捏了一下段还念的大掌,恋恋不舍的将手抽出来,迎上段还念微皱的眉头,忍不住咧嘴讪笑,朝着在座各位书院先生努了努嘴,示意他围观群众太多,她害羞啊!

“今日多谢王爷出手相助,只是这里是女学堂,男子在此多有不便,王爷若不嫌弃,不如随我去寒舍喝杯热茶,聊表谢意!”欧阳院长似是没看到蔺浅与段还念两人之间的互动,嘴角微带笑意,面上一片坦荡!

段还念没说话,从袖中掏出一张红纸,缓缓展开,而后问道“听说书院女学还缺一位授画的先生?”

欧阳院长似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轻挑眉头,面上清淡道“王爷说的没错!”

“那院长看,这先生我当得吗?”段还念一字一句道。

他这话一出,蔺浅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她哪里能想到段还念竟来了这么一出,心里却不停告诫自己,蔺浅啊蔺浅,千万别自作多情,他肯定不是为了你才来的!

别说蔺浅吃惊,在场各位哪一个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只是他们心里门清,这王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爷说笑了,您是当今圣上的左膀右臂,如何有闲时来我们这小小书院做个教书先生呢!”欧阳院长虽未明拒,但这话已明摆着是拒绝的意思!

只是段还念似是没听出来一般,又道“院长放心,我多的是时间!”

如不是顾忌在场各位先生,蔺浅真想好好教育教育这不可一世的家伙了!

“即是如此,我书院招聘先生自是要考查一番学问,不知端王画技如何?”欧阳院长不愧是有大学问的人,对人对事,不偏不倚,不论身份!

段还念闻言并无半点恼怒,只嘴角含笑应答“不知欧阳院长要怎样考查呢?”

“不如王爷亲做一幅画,让众位先生评论一番,以此决定王爷适不适合在女学教授绘画一课!”

段还念点头,回道“空口无凭,理当如此!”

欧阳院长着人备好笔墨纸砚,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段还念可以开始作画了!

段还念看了眼犹自呆愣的蔺浅,走至备好的工具前,轻挽起右臂衣袖,便开始全神贯注到绘画上面!在他绘画期间,整个大厅里寂静无声,各位先生虽想上前看一下段还念所画为何,但都有碍于他的王爷身份不敢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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