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煦顿了顿,客气道:“不必,你这么长时间不养养起来会麻烦。”
“也是。”向晚也不是真心想养,只是拿来做借口,于是贴心的转移了话题,“那我去看看总行了吧?回国这么久了也没去看过它,不知道它还记得我没有。”
因为雪球本来就是两个人一起养过的,安容煦不好拒绝,只好推说今天已经很晚不如改天,但是向晚何其聪慧敏感,她意识到如果今天不找住机会,那么之后就很难再有机会了,于是放低姿态强烈要求今天就去看,安容煦无法只好带着她回家看雪球,为了避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尴尬,安容煦还带上了没什么存在感的安容晖。
向晚笑容有了一丝裂缝:“安助理也想去看雪球?”
安容晖顶着压力尴尬的笑笑,转脸求助的看向自家堂哥。
“他家漏水,这几天借住在我家。”安容煦答道。
“……”安容晖表情沉痛的答道,专心致志的开车,眼睛都不敢往旁边多瞟一眼,“对对对,我们家水管炸了,满屋子都是水,地板都被泡起来了,没办法住人!幸好我哥人好收留了我。”
“你们兄弟俩的感情真好。”
向晚有了一丝裂缝的笑容迅速修补完美,如果安容晖没有亲身感受到来自身旁的巨大压力,几乎误以为身侧的这个像是大学生的女人是只无害的小白兔。
因为安容晖的从中加入,向晚没办法和安容煦搭话,只好一路无言,来到安容煦的小区门前。
“你就住在这里?真是没想到。”
看着像集市一样热闹的小区门各类平民小吃和谐喜乐的摆成一排,各种声音混杂成一片,往小区里面走并没有太多的绿化,总之能省的地方都已经建筑成楼房,只有楼与楼之间的间隙苟延残喘的种植着稀疏、涨势不良的草木,垃圾桶摆在花圃边上散发着说不出的味道,一切都小市民的让向晚觉得不可思议。
“已经习惯了。”安容煦淡淡的说道,领着两人上了电梯,走出电梯,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已经憋了许久的雪球铆着一股劲在防盗门打开的一瞬间扑了出去,但是人高马大的安容煦并没有像梁凉一样被轻易扑倒,而是十分熟稔淡定的一手一个直接抓住了雪球扑来的蹄子。
“嗷呜汪汪汪!”被抑制了动作的雪球并没有因此而沮丧,而是疯狂的摇着尾巴,扭动着两只后爪死命的黏在安容煦的身上,大脑袋在安容煦的腰间胡乱蹭着,小孩子似得哼唧哼唧着低声鸣叫着。
“哟,都长这么大了还在撒娇啊?”向晚从安容煦身后探出头来,笑着看向雪球,“还认得我是谁么?”
旁若无人的和粑粑亲亲抱抱举高高(并没有)了好一会,雪球才发现粑粑今天居然带了客人来,一个是主人的弟弟,这个气味它很熟悉,而另一个的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小心翼翼的上前绕着向晚走了两圈,仔细嗅了嗅——
这是女主人!女主人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终于让雪球翻出了记忆里小时候总喜欢捏自己耳朵,还喜欢喂自己吃骨头的女孩子,兴奋地像是要把尾巴甩掉似得更加疯狂的摇了起来,同时嗷呜嗷呜的小声低叫,迎接迟迟归来的第二个主人。
“诶呦,我还没有见过雪球这么喜欢一个女的呢。”安容晖挤眉弄眼的看向向晚和自家堂哥,他其实觉得两人还挺配,一个冷淡一个热情,正好互补,于是暗搓搓的小小的为向晚助攻一下。
然而话音刚落,腻歪了一会的雪球终于腻了,绕着三个人走了好几圈寻找麻麻——
“嗷呜?”咦?昨天麻麻还和粑粑一起回来的呀,怎么今天不见了呢?
不会是粑粑把麻麻弄丢了吧?真是的这么不小心,那让我来把麻麻找回家吧,才不是因为妈妈不在我怕欺负呢!
顺着楼道里残留梁凉的气息,雪球一路嗅到了对门,对着防盗门就是一阵抓挠,委屈的哼唧哼唧。
“别别别——谁在挠门啊?这可是原木的!”正在厨房里和烤箱作斗争的梁凉听见动静,十分心疼的正准备出门去看,刚打开一道缝门,只来得及看见安容煦的半个衣角,视线就转移到了自家玄关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