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吃清大的饭,为什么不拉着雷哥一起?”
贺同不知道前因,总觉的里面透着古怪。
“管这么多干嘛,去买饭。”要不是今天馒头为了引人注目,专门穿了爷爷给买的布拉吉,要配合衣服装淑女,现在馒头就出拳了。
这时的雷子已经等在馒头宿舍楼下,等着蹭饭。
但饭点都快过去了,雷子还是没等到馒头,拦下一个同学帮忙进去叫馒头,得到的回话是,馒头不在宿舍。
他准点在宿舍楼下等地,那只有一个可能,馒头更早就跑出了宿舍。
因为昨个晚上,是雷子送馒头到宿舍楼下的,馒头根本没回四合院那边。
雷子回清大的路上,分析了一圈,觉而头头是道。
饿着肚子回去上课,课间听何磊说才知道,今个馒头和另一个男同学一块吃早饭,那个男同学看起来比老大年轻,比老大嫩,还比老大体贴,给剥鸡蛋还给递勺子,还不会抢鸡蛋黄吃。
“你懂什么,月月不喜欢吃鸡蛋黄。”
雷子本以为,他一天没去楼下等,只要馒头会担心,会跑来主动找他,他和她就能水到渠成,馒头还是很关心他的。
现在这是从哪冒出来一个比他年轻,听几个舍友描述,还比他长得白,长得可爱的清大男同学。
雷子在几个男生宿舍楼分别蹲守,也没找到目标男生。
第二天,雷子照常去找馒头吃早饭,对那位神秘男同学,两个人只字未提,一样吃完饭,雷子给馒头早饭钱。
这么多天,雷子来北大蹭饭,每顿饭,都要四舍五入,向馒头支付饭票钱,就好像,今个早饭一毛二,雷子上交一毛五。
馒头喜滋滋地揣兜里,对着雷子挥挥手,就去上课了。
雷子烦得心揪疼,却不能在馒头面前表现出分毫。
回清大上课,教授又多布置了几项作业,知道雷子家里世代从医,有医学基础,有意让雷子参加下一个研究项目,雷子要参加前期的项目资料收集,变得更忙,有好几次,都在图书馆待到凌晨四五点,直接睡在图书馆,醒了就跑着去北大,找馒头吃早饭,只看也不吃,说自己还没洗漱。
“你功课忙,就在你们学校吃,熬完夜就来找我,万一半路上,死翘翘的,是不是我还要负责任。”
馒头吼完的第二天,觉得心有愧疚,就算前面有坑,也不能让那个傻大个这么折磨身体,馒头更早时间去清大,等雷子从图书馆出来,押着他洗漱,押着他去食堂吃饭。
半个月后,雷子见馒头还是每天早上来找他,鼓足勇气问,“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担心你个毛线,我是怕你把自己熬死了,严婶婶找我算账。”馒头才不会承认看到雷子这么累,好几次晚上提过来的汤,是她熬的,而不是包子艺考,不能多吃,吃剩下的。
雷子就知道,馒头不能逼,逼紧了,只会说反话。
要是没有那个到现在还没找到的清大男同学,雷子会很满意和馒头相处的状态。
那个人,到底是谁?
雷子差点没憋住,要问。
但更怕,问了,知道馒头已经有了心上人,他连争取的机会都没了。
等教授的项目立项,进入日常的实验研究后,雷子终于有时间专门去北大找一趟贺同,去打听一下那位神秘男同学。
贺同一听雷子的苦恼,立马笑得前俯后仰,“我的准姐夫,和我姐一块去清大食堂吃饭的,是我啊。是不是就是你宿舍旁边的那个食堂?”
雷子听贺同这么一说,蔫了快一个月的心终于长出小翅膀,差点飞上天。
贺同搞不懂,姐姐和雷哥到底闹哪样?谈个对象,还百转千回的。
“你不明白,等我和你姐老了,都是回忆。”
贺同是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站在管理学院楼前和雷哥说几句话的功夫,路过的好几个女同学都往雷哥身上瞅。
管理学院招生文理兼收,女同学可不少。
贺同可不想给姐姐再多招几个情敌。
贺同拉着雷哥去宿舍说话,商讨对策。
路上竟然有女同学,直接上来问雷哥那个学院的,能不能交个朋友啊。
贺同不能雷哥说话,直接喊,“姐夫,快走,我姐还等着呢。”
雷子被贺同这招启发。
到了宿舍就和贺同商量,在北大和清大几个食堂,都去吃顿饭,就在食堂喊他姐夫。
“雷哥,北大可有不少人知道我和我姐的关系,喊一两声还行,传不到我姐那去,喊一圈,我姐能不知道才怪?”
贺同不干,做为贺家武力值最低者,他很有自知之明,打不过亲姐。
雷子抛出诱饵,“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贺同心动了,从进了大学就在心里筹谋的计划蠢蠢欲动。
“你以后要开制药厂,我有优先投资权。”
雷子觉得可以答应,但他在想另一个问题,“万一你那时候没钱啊,开制药厂,研发的费用就是上百万,这还是往少了说。”
贺同觉得被侮辱,“你觉得我毕业了挣不到钱?不帮了,帮啥帮,想当我姐夫,还不相信小舅子。”
“那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会自己单干,而不是等分配?”
雷子觉得贺同的想法很大胆,他自己都不确定,以后的路能走到哪?贺同却给他勾勒了最好的未来。
贺同很肯定,“被我娘教出来的小孩,都太有主见,你不适合上面有人压着。就算你不开制药厂,也会有自己单独的制药研究所。因为你想自己做主,就只能单干。”
雷子知道贺同的意思了,只要以后他出来单干,贺同就得当大股东,股东这词在外国常见,对于现在的华国现状还太陌生。
“你确定,以后个人单干上面不会管?”
贺同重重点头,种种迹象表明,以后的市场只会更自由,贺同相信只是时间问题。
雷子见贺同这么肯定,让贺同准备合同,这条件他同意了。
反正这辈子和贺家都要成为一家人,和贺同只能是亲人,不可能是敌人。
俩个人特别正式的签合同,签字印手印。
贺同把人生第一份合同抱进怀里,计划中的未来,终于踏出了第一步。
贺同言而有信,花一周时间,用中饭晚饭,把一圈的姐夫叫完。
最精彩的是,贺同专门和雷子一块去雷子宿舍附近食堂吃饭时,那几声响亮地姐夫。
被众人盲猜的三角恋破碎了,只有姐夫小舅子一家亲。
馒头是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对象后,才被告知她对象长得好,气质好,性格还开朗。
馒头追着问带回绯闻消息的舍友,“你说的谁?我怎么不认识?”
“你对象你不认识,你弟弟贺同都叫姐夫了,好多人都听见了。难道贺同还有另一个姐姐?”
舍友看馒头不敢置信的表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他是只有一个姐姐,但他很快就叫不出姐姐了,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馒头气冲冲跑到管理学院,却扑了个空,宿舍也没他,那只有一个地方了,知道闯了祸,回四合院找爷爷庇护了。
馒头打算明天提早来。
而王局这边,连着好几天看见贺同回家吃晚饭。
也开始习惯晚上回家前去国营饭店打包菜时,帮贺同带一份。
连着一周,贺同连午饭也开始在家里吃。
王局开始怀疑,是不是学校有人看贺同小,欺负贺同了。
在学校可没人知道,贺同的爷爷是谁,恐怕,连贺同的爹是师长,也没人知道。
王局不放心,这天晚饭前,趁着贺同还没回来,让包子去学校看看。
包子最爱干这活,从爷爷打包回来的饭菜里,找到一个鸡腿,咬了一口才走。
包子觉得,咬过的,就是他的。
但王局觉得,下个月包子就要艺考,可不能贪吃胖了,包子一走,王局就把鸡腿吃了,也是饭菜里唯一的鸡腿,本来是给贺同买的,贺同有洁癖,王局早就知道。
包子逆着人流跑到管理学院门口,看到学生们早就走光了,去食堂吃饭了,那贺同怎么还没回家?
包子听着二楼有人在说话,声音还挺熟悉,爬上楼梯,正好看到馒头揪着贺同的耳朵在拧,贺同躲不过,只能让自己挨着馒头更近,觉得这样馒头不好用力。
但我的亲姐啊,你怎么这么大力气,“姐,姐,姐,我下回不敢了。”
馒头揪得更用力,“还有下回?”
贺同赶紧说:“没,没,没,在你和雷哥结婚之前,我绝对不再擅自叫姐夫。”
贺同见姐姐脸色变好了点,再接再厉,大喊,“我发誓。”
馒头松手,饶过贺同一劫。
馒头和贺同都刚松一口气,就被身后的声音吓到。
“谁要跟馒头结婚?哪来的姐夫?”
馒头贺同,还有站在二楼楼梯口的包子同时回头,然后就看到刚上楼的爷爷。
包子先问,“爷爷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家等着吃饭吗?”
“这不是重点,你们都跟我回去交代清楚,馒头要和谁谈对象,贺同你瞎叫什么,等回去,我打断你的腿!”
贺同大概猜到,爷爷是从哪开始听的,没听到他说雷哥,就听到他随便喊姐夫。
王局一个人骑自行车,先回家。
几个孩子跟在后面乖乖回家吃饭,乖乖接受审问。
形式和警察局审问犯人差不多,不问别说,有问必须答。
第79章不能吃亏
王局挨个审问,大概明白了,馒头在岛上有个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就是和孩子们一块坐火车报到的那个雷子。
这个雷子联合贺同在学校,赶走馒头的桃花,想让自己成为馒头唯一的缘分。
这门亲事,王局不同意,馒头才多大,他刚认回来的孙女,怎么就成别人对象了,还是造谣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