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瑶听完,心不由自主地抽痛着,丈夫?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活死人张绍华吗?虽然谈不上爱他,但他人看起来不错,嫁给他至少会过得很快乐,托此终身的人,可以是眼前这个温柔明媚的男人吗?她多么想问他,和她买一处院子,种花种草,男耕女织的人是他吗?
今非昔比,他们已经不是那对在田野里追逐玩耍的无忧少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的世界里不再只有彼此,肩上背负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此时的他们,注定只能相爱,不能相守。既然如此,便不必再问,徒增烦恼。
林雪平见她的表情落寞而悲伤,自知失言,马上转移话题:“你要喜欢这些花,我去镇上买一束送你。城里人过节过生日,时新送花,我们也洋气一会。”
“我听说男女之间只有那种关系才会送花,我想玉莹姐姐一定收到过你送的花。”
雪平闻到了话中夹杂的丝丝醋意,又开心又为难:“不一定,花也可以送给自己喜欢和在乎的人。”
“这么说来,你是在乎我的?”诗瑶羞红着脸,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可以听到。
“当然,诗瑶妹妹。”雪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语气及其暧昧诱惑。
未经人事的诗瑶粉脸透红,扭头就要跑,雪平自知得逞,伸手揽住她胳膊:“我门进去吧。”
诗瑶点点头,很自然地靠近他的怀里。
开门的是个干瘦,抽着卷烟的白发老者,两人贸然造访,老者并不惊讶,很随和地招呼他们去里屋坐,并沏了一壶热腾腾的及具地方特色的姜盐豆子茶。
待喝到浑身大汗之时,老者开口问:“你们来找我是为了张老大家的事么?”
“是的,还请您回去做主。”诗瑶放下茶杯抢先回答道。
“你从张家出来多久了?”老者又问
“差不多两天了。”诗瑶想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