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也没多想,将当年葛小龙找人打任宁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全倒了出来,裴凤桐当场脸色就变了,梁霄一看,暗叫一声糟糕,裴凤桐这人有时乱善良得不分敌我,怪不得葛小龙要瞒他。
如今瞒了这么久的事情被自己捅了出来,葛小龙背地里一定会诅咒死他的,呜呜呜……
自知捅了篓子的梁霄讪笑两声,“你别放在心上,小龙那么做也是因为太爱你了嘛。”
“他太莽撞了!”裴凤桐生气地叹一声气,“万一任宁随手抓到的不是铁钉呢?万一他手里有什么利器呢?唉、唉,幸亏伤得不重,不然……”
梁霄错愕了一下,试探着问,“你觉得小龙报复任宁的行为……没有什么问题吗?”
裴凤桐自豪地仰起脸,“小龙那是为我出头呢。”
带孩子们买完参考书,梁霄便押着儿子开车回家,裴凤桐给葛小龙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带着宿宿在商场中又转了一会儿,给葛小龙买一条新领带,便往方便停车的地方走。
天色渐晚,周围华灯初上,裴凤桐站在路边百无聊赖地胡乱张望,突然呼吸一窒,只见不远处一个拐弯处,一个腰背佝偻的老男人正慢慢走进一个巷子中。
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裴凤桐倏地转过身,双手握拳,深呼吸几次。
宿宿看到父亲的异常,惊讶,“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裴凤桐答一声,突然道,“你在这里等我。”说着转身追了上去。
巷子很深,老男人蹒跚地走着,看上去比十二年前老了很多,像身患某种疾病,并且已经濒临死亡。
裴凤桐走到巷子口,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席卓越,你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