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夫人心意已定,那老夫就不勉强了。若是哪日张夫人后悔了,可以再找老夫。”
“多谢洛大人。”
阮慕阳这一次可以说是跟洛阶不欢而散。
“夫人没事吧?”守在茶楼外的点翠看到阮慕阳出来,终于松了口气。
“没事,回去吧。”实际上,阮慕阳不如面上那样轻松。
若是洛阶将所有的事说出来。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没有后招,唯一能赌的便是张安夷与她的夫妻之情,可是她没有信心去赌。
好在洛阶若是现在将她的事情告诉张安夷,得不到什么好处。他一定不会贸然这么做,一定会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或者等她反悔去找他。而她只有想办法让他没有说出这些事的机会才行。
也正是这一夜,张安夷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听到了莫闻的汇报。
“二爷,十五那晚上夫人遇到的麻烦查到了。”莫闻小心地看着张安夷的神色。低声说道,“那晚夫人遇上了夏玄林,好在后来尹大人出现救了夫人。”
张安夷脚下顿了顿;“夏玄林?”
夏玄林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人物,遇上他能有什么事可想而知。
察觉到张安夷周身的气息便冷,莫闻问道:“二爷,可要mdash;mdash;”他做了个杀人的手势。夏家虽然现在没落,可是祖上都是官职显赫的,在京中也算是个大户,所以夏玄林才能横行这么多年。
这不是个可以随随便便杀的人。
“杀了。”张安夷说的毫不犹豫。
莫闻只好照做。张安夷回来后,阮慕阳便将今日去阮家的一些事同他说了一下。
其实她现在极害怕回阮府,每次回去都会被问及有没有怀上,就连阮中令都隐晦地提过此时,替她担心。
去年清毒的汤药喝了两个月后,阮慕阳便按照大夫的吩咐每日喝着补药,喝到了现在,肚子依然没有动静。到底还是怪她自己,喝了好几年的避子汤。大夫说这事急不得,只能一边调养着,一边看缘分了。
将阮家的事情说完了都不见张安夷有回应,阮慕阳看向他,却见他正目光幽深复杂地看着自己。他的神情温柔极了,眼中仿佛只有她一人一般,看得专注,让她不得不怀疑刚刚说的那些话他听进去了没有。
今夜的张安夷温柔得让她无所适从。
“你mdash;mdash;”
她刚一开口,便被张安夷拥在了怀中。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阮慕阳以为他是累了,便安静地让他抱着。
他刚刚沐过浴。身上带着些湿气,有些氤氲。
过了年之后,阮慕阳便咬着牙厚着脸皮经常有意地撩拨张安夷,欢好频繁,可肚子始终不见有动静。
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味,她的思绪渐渐被拉回,想起了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场景。
“让夫人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