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晚上张安夷回来,阮慕阳同他说了郑姝的事情。
“是吗?”张安夷目光里依旧是一片柔和,连一点波澜都没有。“自作自受吧。”
见他无动于衷,阮慕阳忍不住试探地问道:“这好歹也是一朵桃花,二爷竟一点都不感慨?”
“夫人希望我感慨一番吗?”张安夷笑着反问。
自然是不希望的。
可是阮慕阳觉得这样的张安夷有些绝情。她甚至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他发现自己骗了他、设计了他、背着他做了许多事,他会如何待她,会不会也像对郑姝这样无情?
第二日早上,阮慕阳去跟李氏请安。
李氏眼睛有些红,精神也不太好,显然是因为郑姝的死伤心过度。
阮慕阳看着觉得好笑,只是一个外人罢了,还做了伤害自己儿媳的事情,她竟然还这么伤心,当真是不分轻重,糊涂的不行。
李氏将阮慕阳留了下来,待王氏和陈氏离开后,她看向阮慕阳,语气里带着笃定说:“姝儿死的蹊跷。是你在暗中动的手吧?”
面对她的质疑,阮慕阳惊讶极了。
诚然她也觉得郑姝的死有些蹊跷,怎么忽然就在路上染了恶疾?
“母亲,这件事与我无关。”阮慕阳平静地解释道。
李氏显然不信。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愤然说:“除了你还有谁会想让姝儿死?”
这番话让阮慕阳对李氏最后的一点耐心和情分都没有了。她念在李氏是婆婆,对她百般包容忍让,谁知道她现在竟然将脏水也泼到了自己的身上,认为自己杀了郑姝。
“母亲说这样的话是要有证据的,不然就是污蔑诰命夫人。”阮慕阳不再顾及婆媳情分。
被阮慕阳以身份相压。李氏心里不舒服极了。
“母亲,郑姝真的不是我杀的,若是真的是我,你这样问,我定然承认。”说到这里,阮慕阳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冷然和张狂,“因为我不怕被人知道是我杀的。她意图谋害命妇,本就是死罪。这样的人我还是杀的了也承担得了后果的。”
说罢,她不再看李氏脸色,转身带着点翠和珐琅离开了。
李氏真的是糊涂极了。
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也到了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郑姝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除了李氏那里,在张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很快就进入了腊月。
一日,寒食来到阮慕阳房中,给阮慕阳怂了一封信,说道:“夫人。这是尹大人派来送给我的,说这是夫人想要的东西。他认出我们了?”寒食还不知道阮慕阳已经在尹济面前承认了身份的事。当找他的人说自己是尹大人的手下的时候,寒食惊讶得不行,差点没收。
看寒食的反应,阮慕阳觉得好笑,说道:“是知道了。”看来尹济当年给他们几个留下的印象真是差极了,连寒食都怕他再次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