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决清醒了,他满身怒气的从地上爬起来:“死肥肥!你干嘛啊!!”
肥鹤观察了他片刻,呆滞道:“嘎,是你说看你失智就让我把你捆起来的,我看你抱着那个夺舍的野男人一副想和他苟合的样子,当然要立即救你于水火啊!”
钓秋水剑光一闪,白决身上的绳索就断了,裴谨皱着眉道:“这鸭子说的话什么意思?”
“你才是鸭子!!老子是仙鹤!!”
白决抖掉残余的绳索,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瞪着肥鹤:“我做的最失智的事,就是让你帮我干这事。”
肥鹤:“死白决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老子好心帮你你还不感激,那你就去和野男人苟合吧我不管你了!”
肥鹤一颠一颠,像只鸭子似的跑到河边自己玩去了。
白决揉了揉太阳穴,才回过头看向裴谨,裴谨收剑入鞘,神情还有几丝紧张:“你没事了?”
白决盯了他一会儿,闭上了眼睛:“没事,刚才……一时糊涂。”
裴谨身子一僵,垂下嘴角:“哦。”
也不再提摘果子的事了,白决默默走到树边坐下来,想了想,取出纸笔来,琢磨着开始给拟给慕真的信。
裴谨瞄了两眼,问他:“你打算怎么给她?”
白决:“去买只灵兽喽。”
裴谨从衣袖里取出一枚赭石丢到白决怀里:“用这个吧。”他打了个响指,赭石咔擦裂开,从里面钻出来一条巴掌大的红锦鲤,锦鲤尾巴一摆一摆,绕着白决飞了一圈,停在半空中,吐出了一串泡泡。
白决惊讶地看着手中碎去的赭石,夹在在指间捻了捻:“是六鳞尺素?”
六鳞尺素乃是传说中大荒烛龙的后代,夜游千里,传书于密,听说整个中天界只有三条,一条现在居然就在这里。
这也太大材小用了!白决复杂地掂量着碎去的赭石:“你真舍得,别捏碎把它卖个好价钱多好啊,咱们随便买只传书的灵兽就好了啊。”
破石的六鳞尺素已经认主,就没办法再变卖了。
裴谨道:“不安全。”
这条六鳞尺素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非常有灵性地在半空翻腾了半圈,朝白决吐出个泡泡。
白决诧异道:“它……它怎么好像认的主是我?”
裴谨道:“就是你。”
白决张大了眼睛:“你你你你把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都说了买个灵兽就好啊?!”
“无所谓,反正早就想给你了。”裴谨撇过头去,“免得你再一声不吭的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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