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决心头一喜,赶紧接过来。
“不过一次只能去一处,这手令是一次性的。”
白决动作一滞,随即怒道:“那你多给我几个。”
裴谨轻笑:“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鸡贼!白决咬牙切齿从他腿上下来,抓了两枚甜樱果愤懑地往嘴里一塞,泄愤般的咀嚼。
裴谨慢悠悠站起身,抖了抖被坐皱的衣摆,心情不错地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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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白决便拿着手令直奔监察院。
他琢磨了少顷,三十年前中咒的修士如果有什么重大的线索,按理也不会藏着,从他们那里很可能问不到太多,他无非是想确认一下细枝末节。而玄门夺灵是最近发生的事,白决遂先去了东院。
一进去恰好撞上段临风,段临风还以为白决来找他的,便把人往旁边带带,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住的不如意?”
白决不好意思道:“没有,段大哥,我是来看看我哥的尸体的。喏,手令在这里,可以放我进去吗?”
段临风吃惊:“手令你从哪弄来的?你不会是——”
眼看他要往不好的方向想,白决连忙制止:“不是不是,是裴谨,呃,你们少岛主亲手给我的。”
段临风喃喃:“也是,少岛主是什么人,怎会被人窃走要物。”他思来想去还是不解,“你说他亲手给你?莫非你拿兄长的事央他?可少岛主那人冷酷绝情,怎么会被你感动?”
白决:“……你这么说你们少岛主真的好吗。”
段临风打了自己一嘴巴:“说笑的,你没听见哈。”
白决道:“唔,其实我也赞成。”
段临风:“是吧!
段临风:“所以他为啥给你手令?”
白决随口瞎诌:“他委托我帮他确认一件事,我对玄术有所涉猎,我是说!只是见过的那种涉猎,正好我想来看看哥哥,所以就……”
他真想直接揭露裴谨的惊天恶行,告诉段临风,你们少岛主他骗我豆腐吃,才换来的手令哇!但转念一想,这件事里还是自己比较屈辱,而且之后少不得还要忍辱负重,遂先作罢。
段临风若懂非懂,但既然手令是真,他也无权置喙,便放了白决进去。
那接连遇害的五具尸体整齐陈列在停尸房,被人用术法保存着才不至于发臭。白决在仵作的陪同下走上前,先是假惺惺对着“兄长”尸体哭了一阵,然后才仔细探究起五具尸体的死状。
这手法果然是与当初杀死北邙的修士手法一致,既算是玄门,又不全是,是玄道里偏邪门的那类。如此看来,下手的十有八九就是伏波了。
伏波练的那功夫恐怕就是以吸噬修士灵力为法则的,这三十年间一定没少杀戮,可为什么偏偏这阵子刻意留下痕迹,是在挑衅谁么?
而且和他来崖岛的时间差不了几天,几乎就是前后脚,很难让人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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