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人慢慢地点头。白决还挺满意:“回去吧。”
傀儡进屋后,白决转而对裴听遥表忠心:“你看,我早就想好了,这么一来不在场证据都有了。我是不是很聪明。”
“哼。”裴听遥这才放过他了。
白决贼笑着搓手,上上下下看了裴听遥一遍:“像,真的像。”
裴听遥睨他:“像什么?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白决从储物囊里拿出一件白衣,再随手折了朵花,碾碎花汁,用灵力在衣服上快速画了只鸟的轮廓,衣服散发出金光,花汁蔓延开来,勾勒出鸟羽的细节,不仔细看,也能麻雀充凤凰了。
他抖抖白衣,笑眯眯附耳到裴听遥跟前说了几句。裴听遥十分不乐意:“幼稚!”
“哎呀,逗他玩嘛,看他出糗我就高兴。”白决强行扯下裴听遥的黑袍,把白衣给他穿上,又拿出了张黑铁面具为他戴上,推了推他,“去嘛去嘛。”
白决仿照着裴谨的剑的模样,把枉清狂用幻术变成了另一种样式递给裴听遥。裴听遥劈手拿过剑,嘴上说着无聊,在白决的催促下还是往韩楚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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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楚正在众好友面前胡吹海侃,这趟来历练本来就很无聊,不是帮张三调查鸡是怎么死的,就是帮李四找回遗失的大白鹅,偷懒的修士见这边热闹,都围过来听戏。韩楚讲故事真有一手,半真半假,惟妙惟肖,已经从他在金银台初遇裴谨讲到了两人殷殷惜别,折柳互赠的知己之情了。
正讲得高潮迭起,忽然他们面前的门就榻了。
修士们哗然望去,只见一个白衣执剑的面具人临风而立,衣袂飘飘,在月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韩楚率先拔剑指着那人问道。
“在下裴谨。”裴听遥的声音毫无灵魂,戏文里的旁白都没这么干的,却也因此显得更加冷漠。
“路过此地,察觉附近有玄门作祟,过来问一声,有人发觉不对劲吗。”
“裴……裴谨?”韩楚眼珠子快掉到地上去,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他结结巴巴问,“你别瞎说,裴谨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了,路过。”
众人无不觉得巧合,惊奇地打量他。白决那“麻雀”画的其实挺粗糙,奈何裴听遥风度摆在那儿,真就把麻雀穿出圣衣的感觉。
“看啊,那剑……是钓秋水吗?不会真的是裴谨吧?”修士们小声议论,越说越觉得像。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气度,这个白衣男子都挺仙的。
钓秋水上镶嵌的那枚玉,也和谒金门上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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