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的泪,来跟我流泪的原因是一样的吗?
她不是因为我做了这样讨厌的事而流泪的吗?
好难懂呀,我不懂呀。应该怎样去理解这一切一切?
我是个人渣,但为什幺你们要对我这样温柔?
阿透,为什幺你要来找我搭话?
难道,难道你也间中会回想起那一片光景吗?
我们三人同坐一起,谈点有的没的,清闲普通的每天。
像我这样的罪人,就这样倒下好吗?
可以吗?
太轻鬆了吧这样?
要说为什幺的话。
「因为往往最不能原谅坏人的,只有坏人本身。」
来吧,燃烧殆尽吧。
反正只有一天我是「坏人」,我就应该获得应有的惩处。
时间像是停滞了似的。
没有了解到到底发生了什幺。
阿弘也只是倒在那边不动。
大家都以为他要放弃了,班长也只能低下了头。
但伴随而来的却竟然是金髮男子喊出来的惨吠声。
他左脚流血直流,而依付在其上的竟然是紧咬着不放的阿弘。
金髮男子不断甩耍左脚,什至把阿弘的头给撞到地板,他都没有打算放开。
对,儘使他已经头破血流。
他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的鬆懈。
「你们在干什幺?快来帮我呀!」
听到金髮男子的怒吼,其他两个男生也前来帮忙,但班长已经用着身躺挡在其前面。
一下利落的挥拳,男生直接瘫软在地。
「好痛」
「你他妈的快给我放开!」
「好痛」
「滚开!」
「好痛」
脑袋在悲呜,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
但阿弘依然是没有放开。
他知道的,他知道身体的痛苦。
但到底什幺在支持着他呢?
只能说是他那心中的那朵还残存的勿忘我了吧。
「阿透,好久没见了,但请你帮帮我一个忙?」
「怎幺了?」
「拜託...拜託你救救阿弘,他被欺负了?」
「这是什幺回事?」
「他以前...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儘使我们分开了,我们还是朋友,还是会知道对方的脾性,他不是喜欢这种玩笑的人。」
「...那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不..不行。」
「为什幺?」
「因为,我对了他做了很过份的事...」
每一丝的坚持,每一刻的努力,都只是每个人心中希望还依然存在的勿忘我所支持而已。
说罢,又有谁不希望自己拥有一段美好,一个令人安心的归所?
他可能走偏了,他可能走错了,也可能做错了。
被自私所利用,认为自己没有人爱,落得自己爱自己的下场。
这样的人当然不值得拥有一个归所。
坏人当然是明白的。
这样的「坏人」,始终还是不值得被「坏人」所原谅呀。
一声比霹雳更响的呜呼,把一切都切断了。
只见的,是金髮男子倒卧在地上的模样。
而站着的是那个严厉的学长。
那个因为前辈被偷拍而发怒的男生。
那位责骂他的学生。
同时也是他最恨的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