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幺时候让你觉得我痛苦了!」
班长明显感到怯懦。
「失去美玲是事实...但她留下的却是你阿!我的儿子,陈宽恩阿!」
──「我们的儿子,一于叫做宽恩吧!希望他会在他的生命中,懂得去宽恕和感恩,只要他能快乐的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妈妈为你改的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够宽恕和感恩,放过自己吧...儿子阿!你快快乐乐的成长已经是对我们最好的礼物!这幺多年以来,我也做错了,我...我也不该整天被困过去之中。」
「原来,妈妈给的礼物就是我的名字阿。」
是否太晚了呢,一切是否知道的太晚了呢。
从什幺时候他走到这里了呢?
也许离开他的不是别人,只是自己离开了而已。
「来!宽恩赶快用力,先上来!」
这样的自己还值得被拯救吗?
妈妈是对着自己有着如此的期望吗?
爸爸没有因为这样而讨厌自己吗?
那这只手应该握着的,又应该是谁的手呢?
妈妈期待着的自己,到底是什幺模样的呢?
不会是这个模样吧?
「爸....救我!」
「宽恩!」
三人用尽全力,终于把班长拉了上来。
「幸好同学通知我,才能及时通知你的家长。」
陈老师气愤的说着。
而班长则用想尽力把自己刚哭完的脸给隐藏起来。
「不管怎样,你也得跟我到医院去检查。」
班长却很大反应的拒绝了。
「不...不行,我晚点再跟你去,我现在还有重要事情要做!」
「你...你到底在讲什幺?」
陈老师还没说完,班长就已经拉着阿盈的手离开了天台。
「老师,算了吧,年青人的活动...我也应该要更新一下自己了。」
两人就这样坐在了地方,看着那一片蓝天。
「前...前辈...我们要去哪?你...你刚刚才...应该去检查一下...」
明显阿盈的话中还带着点咽喉声,但班长明显没打算停下来。
「对不起,阿盈,各种事都很对不起,但现在我们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就这样,两人就直接向礼堂的方向奔跑。
「婷儿,拜託了!真的很谢谢你!」
婷儿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随便弹了几下身上的结他。
而彬哥,明显看起来比起婷儿更紧张。
而婷儿只是轻轻的握着他的手。
「没事的,班长一定会回来。阿盈一定会带着他回来。」
而彬哥只是轻声的回答了一声「嗯」。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压轴,校园乐队!有请!」
随着司仪的介绍,两人也慢慢的步出舞台。
台下的人却比想像中多。
愈接近台前,他们就愈紧张。
欢呼声不断传进他们的耳中。
但关键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但他们却没有质疑过,因为他们一直相信,相信着阿盈会把班长带回来。
欢众的欢呼声也开始安静下来,等待着表演的开始。
时间却只是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好意思!来晚了!」
一把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终于来到了台上的,是班长。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但他们三人终于再次站在了同一个地方。
在他们的心的距离又有否因为而拉近呢?
他们间的信任又是否把一切都带到这里来了呢?
不管怎样,婷儿只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而台下的阿盈,也向台上投以一个期待的微笑。
一声一声沙哑的咪克风声音充斥于礼堂。
班长只是扭了扭音量,就站了起来,开口道: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我因为点蠢事所以晚到了。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体谅。」
坐在鼓前的彬哥,站在琴前的班长,拿着结他的婷儿。
三人互相投以信任的神情。
婷儿则把咪克儿拿了过来,轻声道:
「那幺请,请大家欣赏,希望大家会喜欢,howtosavealife。」
随着彬哥敲过四下拍子。
婷儿也慢慢唱出那一句旋律。
「wheredidigowrong?
ilostafriendsomewherealonginthebitterness
andiwouldhavestayedupwithyouallnight,
hadiknownhowtosavealife?」
也许他们经历的不是什幺生死。
但无疑,他们这一刻,站在台上的这一刻必定比在场的任何人还要享受。
他们的心中只留下纯粹的表演之心。
为大家唱出这首歌的心意,意景。
人也会迷茫,说服着自己事情有多幺的糟糕,说服着自己放弃。
借藉别人给予的理由去行动,给予自己错误而快速的完结方式。
果然,人是渺小的。但最后,一起团结起来的渺小人群,又是否是无力的呢?
儘使一切的过程也不是那样的美好,不是那样的无暇。
但琴声和鼓声的融合,也証明了这是他们所希望的结局。
在此时此刻,班长也许终于明白了自己名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