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见过江落白哭，见过的那么几次也是小时候江落白刚懂事时，因为被别人欺负了才哭的。
但都没有如此伤心。
唯有一次，被别人嘲笑没有父母时，她才哭得和现在一样伤心。
“老师，校长，你们是不是欺负江落白了？”许青禾的语气很少这么冷。
从认识江落白以来，他见过江落白没表情的样子，淡漠的样子，无奈的样子，微笑的样子，大笑的样子，垂眸凝思的样子……很多种样子，就是没有刚刚在门口看到的那一种。
眼眶发红，眼泪打圈，眼里除了伤心，生气，就是无尽的无助。
他从未见过江落白如此无助。
哭得像只没了家的小花猫。
那一眼，让他心里难受得压抑，近乎窒息。
别说是顾泽这个兄长了，就连他这个普通的朋友，在看到江落白这个样子后，都想抱抱她，摸摸她的头，安慰她。
“这……”秦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说没有吧，可处理结果确实是他们一起“商量”的，说有吧，但那又不是她决定的……
江落白只是哭着，并不说话，顾泽便侧头问班主任:“老师，到底怎么回事？小白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哭的。”
秦霞看了一眼校长，语气很不满地道:“因为校长和江落白说，出于为学校的利益考虑，这次造谣诬陷江落白的人只会给江落白相应的赔偿和私下道歉，不会有其他的处罚。”
“什么？！”顾泽和许青禾都同时惊出了声。
顾泽眼里，满是不相信的眼神。
许青禾不可置信地道:“没有其他处罚？怎么其他人迟个到，打个瞌睡，被抓次手机都还有扣分，这次反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