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追妻不折不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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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用顾忌余衍的心情,她又能去面具了;听live是她为数不多的ai好,不用社交和一群陌生的歌迷一起聊两句蹦两下就很快乐,没有知道你是谁也不在乎你是谁。今晚面具举办的是摇滚之夜,请了好几支摇滚乐队来开场,所以气氛b往常还要热烈。费洛佩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和人交流只能靠吼。今晚她认识了一个叫月辉的新朋友,他也是现场那支叫蜜蜂快递乐队的粉丝。

“他们下个月会去参加蹦吧卡啦音乐节!”

“啥?”

“我说,他们下个月会去蹦吧卡啦!”

“噢噢!你买票了吗?”

“坏吉他也会去!”

“不是,我问你买票了吗?”

现场很吵杂,两个人艰难地聊着。费洛佩不得已拉过他的手臂凑到他耳边问,“你买票了吗?蹦吧卡啦的。”

“哦哦,买了!”月辉也凑到她耳边回答,“你呢?”

“我买了单日票!”

“哪天的?周六吗?”

“对,我去蹲二手烟的舞台。”

“我会先去看hot的,时间赶得上我就去二手烟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沉浸在聊天中。

“我渴了,喝一杯吗?”月辉指了指吧台。

“走吧。”费洛佩正要跟月辉走,冷不丁地手臂被抓住吓得她叫了一声,回头一看是余衍。

为了蹲她,余衍可是花了巨大的功夫。去saturday找她她避而不见、去她家也是经常被告知不在,不加班的时候他就去面具,即便不喜欢那里的味道、不喜欢那些人ch11u00的审视目光但他还是去了,从一楼寻到三楼不见人,就在二楼的楼梯口定一个座位能看到一楼的情况,连续几天都没看到人,终于在今晚看到舞池里出现熟悉的身影,按捺不住心脏狂跳。但舞池太多人,他不能贸贸然进去让她跑掉就白费功夫了。所以余衍一直在二楼盯着她,看着她和身边的男人一起高呼、一起牵手跳舞,脑子里那根神经在紧绷着直到看到他们凑得那么近交头接耳,余衍忍不住下楼去,不动声se挤开人群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还全然没察觉,沉浸在和那个男人聊天中,一颦一笑都是对着别的男人。这是她的新欢吗?交了新的男友了?所以这才是分手的真正理由?余衍感觉有一团火在胃里燃烧,要烧烬他的理智。

看到是余衍,费洛佩一愣,下意识地想ch0u出自己的手臂却发现动弹不得,他的手跟铁钳一样箍着她生怕她逃走似的。

“不走吗?”月辉发现费洛佩没有跟上,回头问她。

“你先过去吧。”

“你朋友?”月辉发现身后的余衍。

费洛佩点点头。送走月辉她回头要ch0u出自己的手。

“你放开我一下。”她指了指被抓红的手臂。而余衍也只是放开一点点力度并没有放开她。看这个样子今晚她可是艰难逃脱了。

“佩佩我们聊一下吧。”余衍凑上前跟她说。

“没什么好聊的。”也不管他听没听见费洛佩坚定地摇头,使劲ch0u出自己的手臂转头扎进人群里。余衍亦步亦趋紧紧跟着她,穿过人群绕过吧台,像一头野兽追着自己的猎物不放。就在她要走到后门的时候被余衍追上堵在了墙角,他的身材很高大把她完全挡在y影中,咄咄b人的视线让她无所逃避。

“为什么要逃?”

“我没有!”费洛佩嘴y着,躲闪的目光暴露了她的心虚。

“那个男的是谁?”

“哪个男的?”

“和你贴着说话那个男的。”

“他是我朋友。”

“朋友吗?普通朋友?有必要贴得那么近吗?”余衍按捺着怒火质问。他现在整个人都很烦躁,本来就不喜欢这里,现在还看到费洛佩无缝相接跟别的男人那么亲密,而且还是个oga;现在靠近她闻到她身上有gu陌生的味道无疑是火上浇油。

“这是我的事情。”言下之意就是和你余衍没关系。

费洛佩的话像一把钝刀一样扎进心里,余衍哆嗦着嘴唇张开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佩佩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不要分手。”

“我们不合适。”费洛佩推开他的x膛却纹丝不动。“余衍!你让开!”

两人僵持着互不退让,费洛佩抬起头看到他眼圈红红的,本来就是下垂眼现在耷拉着更显委屈巴巴。但她不能心软,在一起只会伤害他,更何况她已经欺骗过他了,良心谴责之下她不能心软。

“麻烦让开。”费洛佩刻意用了冷漠、不耐烦的语气催促。

“不要离开我。”余衍一把把她拉进怀里,脑袋蹭着她的脸想要把她身上的味道蹭走。

“你!走!”费洛佩鼓足劲抵着他的x膛一把推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到对面的墙上,她不敢停顿下一刻拔腿就跑。

“佩佩!”

眼看余衍就要追上来,费洛佩不敢回头不敢停,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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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在人群里穿梭借着吧台的掩护跑上三楼跌跌撞撞顾着看脚下没留意到前面撞上一个人。

“枕头,你怎么了?”

抬起头是炎缈,他回来了。

“阿缈帮我,藏起来!”

炎缈没有犹豫,带着她拐进一个隐秘的通道里,摁下指纹锁进入他的办公室。

“怎么回事?”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炎缈给她倒了一杯水。“欠债不还被追债啊?”

“也差不多。”费洛佩苦笑一声,情债也是债。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炎缈捏了捏她的脸。

费洛佩捋了捋顺序,一五一十地和炎缈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从度假村开始到生日会再到分手的原因都和他说了一遍。炎缈默默地听着直到她说完都没有作声。

“阿缈?阿缈?”费洛佩在他面前挥挥手。

“你是真的那么觉得的吗?对他只有感谢?”

“嗯。本来一开始就是为了要利用他才答应交往的。”

“。。。。。。”

炎缈没有说话。

“我。。。我是做错了什么吗?”费洛佩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没有。佩佩听从自己内心就好。”炎缈看着她yu言又止,但最后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那你今晚怎么回去?我估计他会在停车场蹲你。”

“。。。。。。”炎缈说得很有道理;费洛佩后悔了,今晚她就不该开车来。“那那那我弃车而逃,打车走吧。”

“扑哧~”炎缈忍不住笑出声,“我载你回家吧。”

“嘿嘿!”

费洛佩跟着炎缈从三楼的后楼梯下楼,走过隔壁街区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炎缈的车就停在那。

“你g嘛不停在面具那?”

“没车位,而且被同行看到我车停那也不太好。”

“炎老板连个专属车位都没有吗?”

炎缈斜眼看着她,猛地出手把她头顶r0u得跟个j窝似的。

“你!!!”费洛佩气到跳脚抡起包包要砸到他身上。也是不走运,包包那肩带细胳膊细腿的没抡几下就断开,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都掉地上。

“你看看你呦。”炎缈失笑蹲下帮她捡东西,看到一个小小的药瓶时他愣住了。

“这药谁给你的?”炎缈拿着药瓶问。

“祈安新开的安眠药。”

“他?给你开的?”

“嗯,以前的不好使了,他给我开了新药。”

“能给我一颗回去研究研究吗?”

“你直接问他要不就得了。”

“那个家伙肯定说我在盗窃他的研究成果。”

“那我肯定也不给你了。”费洛佩就要抢回来。

“哪会!我只是对b参考一下而已!”

“真的?”

“真!”

“行。那要是被我知道你做论文小偷我第一个举报你!”费洛佩威胁道,用纸巾包了一个给他。

炎缈送费洛佩回家后并没有回家,打转方向盘回到实验室。口袋里包着那颗药让他心慌意乱。看药片的形状很像上个月他去学习开会时看到的新禁药,此前这种药确实是用来治疗重度焦虑症和失眠的神经类药物,这几年药监协会在追踪这种药的治疗效果时发现会对人的认知带来副作用不止,还会让患者产生依赖x;在国外的灰se地带已经被用作毒品控制人质,祈安不可能不知道,怎么还会给费洛佩开这种药?炎缈火急火燎地冲去实验室,换上衣服就坐在仪器设备前调着参数,b对着他去学习时拿回的资料。

实验室里没有开主灯,只有桌上的无影台灯亮着,仪器发着运行的红光还有嗡嗡的工作声音。炎缈像一尊雕像一样坐在实验台前。

“炎医生没下班?”

“好像没。都在实验室待两天了。”

交班的护士在门外看到炎缈聚jg会神地看着试管里的反应,全然不觉外界反应。

整整两天两夜他都待在实验室里没有出去,饭也不吃,饿了就在食物冰箱里啃一下三明治喝点能量饮料,困了就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眯一会儿。把所有化验数据都汇总好,听着打印机吱吱嘎嘎的声音,他才缓过来,靠着椅背盯着天花板出神。

“滴——”打印机发出长长的声音,打印完毕。炎缈从椅子上起来去拿结果;距离打印机也不过五步,但每一步他都迈得十分沉重,甚至不想拿到报告。但他必须要去,不然就会害了费洛佩。报告只有二十页不到,炎缈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上面每一项指标、每一个数字都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费洛佩吃的那个确实是禁药。

“在哪?”炎缈抓起手机拨通祈安的电话。

“在家。怎么了?”

“我现在过去找你。”

也不等祈安回答方不方便,炎缈脱下实验服抓着报告就离开,临走前还不忘锁上实验室的门交待前台他在做一个很关键的实验,不要让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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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实验室开车去祈安家里正常要花40分钟,炎缈y是一脚油门20分钟就到了他家门口摁着门铃。

“你怎么了?”祈安开门,看到炎缈胡茬乱冒一脸憔悴的样子,紧皱眉头。

炎缈没回答,推着他进门后把报告摔在他身上。

“你不知道这是禁药吗?协会上个月就发了公告说要销毁现存所有的药品,现在上上下下都在为这个事忙活,你还敢用?你还敢给洛佩开?”连着两晚通宵,炎缈上火喉咙都哑了,仍挡不住怒火冲天。

“小佩她有耐药x,她想好好睡觉。”祁安抓起报告平静地解释。

“放你的p!你这是为了她的病吗?”看到祁安这个反应就来气,炎缈啐了一口,“你就是把她当成小白鼠来为你的研究、你的论文。你的心可够黑的,一直都那么黑,你还是人吗?”

炎缈说得不对,他没有拿费洛佩当实验的小白鼠,他现在、未来都不会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感情早已经改变,他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是第一次载她去海边明明她怕水声怕得要si但见他的围巾被海风吹走还是y着头皮和他去海里捞围巾;抑或是论文又一次被打回来深夜他还在做实验给他留的一瓶果汁?不知道,说不清楚,很多很多不足以为道的小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在他的记忆里沉淀,回头再看他发现感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医患关系。他承认他变了,遇到费洛佩之前他只是一个人型超级电脑,只对数据、报告有兴趣,无论是小白鼠还是病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个实验t;x格孤僻、冷漠,所以在医院里他并不受欢迎,甚至说很受讨厌。“没有团队、合作意识。”、“态度恶劣。”、“自私冷漠。”这是他在医院里经常收到的评价;但他不在乎,人也不过是更高一级的实验动物而已,不必在乎实验t的感受。

但遇到费洛佩后开始慢慢改变了。一开始只觉得她好笑,明明自己经受过那么大的创伤和严重的焦虑症,反倒还关心起他的睡眠叫他不要熬夜、也不要和同事起冲突。那次不过是在她面前对那个来占自己便宜要实验数据的同事yyan怪气了一嘴,让对方当场急红了脸撂下狠话说会跟导师投诉他不合作,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费洛佩劝他不要生气,还自以为能瞒着他、偷偷替他和那个同事道歉说这个实验数据不是不想借给他,而是还有很多地方要核实一遍不能把不准确的给他影响到他的实验。

哪来的圣母啊!!祁安心里想着。要不是因为他们都有共同喜欢的乐队,他绝对不会和她聊两句的;他受不了这种“自我奉献式”的圣母。而可笑的是,最后他竟然沦陷了,沦陷在对她的感情中。

啊。。。我想起来了。

祁安忽而想到,自己是在哪一刻感觉到改变的呢?是在他们的关系从普通的医患到稍微能聊两句共同喜欢的乐队那会吧,是在那晚聊天,借着话题的余热祁安问她当时为什么要替他跟那个同事道歉不借数据的事,是觉得他被欺负而出于感同身受同情他吗?费洛佩想都没想点点头。

“嗯。”她倒大方承认。

她的直接让他猝不及防,祁安哑口失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那种人是遇y碰y的,你跟他示一下弱会好过很多。”

“你怎么知道?”祁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第六感。他跟以前欺负过我的一个人很像,那个气质很像。不过你放心啦,我可不会是白白送人头的。我是在你们导师面前跟他道歉的咧!导师的脸都给气白了,骂他怎么能用别人的数据自己不做实验。”

“噗嗤~”祁安忍俊不禁。“嗯,不错。难怪后面他不敢来找我麻烦。”

或许就是这么一件事成为他们关系的转折点。搁在言情里就是这样b喻的:仿佛一块峻黑的陨石被光磕开了一道缝。但他就是个胆小鬼,他不敢跟费洛佩表白。以前是因为有职业道德的约束,他不能对自己的病人产生ai慕的感情;而现在他知道费洛佩并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朋友看待,他害怕表白后被拒绝就永远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更何况现在她已经喜欢上余衍而不自知。

“我没有把她当做小白鼠。”

“那你为什么要给她开这种药?你不会说你没收到协会的通知吧?新闻也没看吗?”

祁安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回答想让费洛佩忘了余衍吗?这更糟糕吧。

“我手上只有这种药效大的,而且我会监督她用药。”他只能这样撒谎。

“呵。你监督?你怎么监督?你要是治不好就把她的档案转到我这,然后你最好今天就联系协会把药品都拉走销毁。不然就别怪我六亲不认。”炎缈恶狠狠地警告。

看着他摔门而去,祈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书房把报告塞进碎纸机里,看着机器嘎吱嘎吱地把纸全部吞没、撕碎。

时间尚早,也不过刚到上午6点,天还是蒙蒙亮,yan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里钻进来,光线落到祈安的脚上倒像是被他踩在脚下。

看来得换一种代替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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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从面具落荒而逃后,在saturday费洛佩更不敢下楼,办公室的玻璃门挂上百页帘一整天都不拉开,要不就是待在后厨里让于暖探探前台有没有余衍的身影才敢出来。

看来这个冷静期得持续一阵子了;费洛佩心里想着。日子还得正常地过,把钱都还给余衍后要努力赚回来,要不是今天约了复诊的时间她已经连续两个星期都过着回家——店里两点一线的生活。

“裴伯伯,报告出来了吗?”费洛佩敲了敲门。

“来来来,小佩进来坐。”裴元松向她招手。“检验数据都出来了,指标都有向好的方向发展哦。”

顺着裴元松的手指看,纸上写着一行行数据,但她都看不懂只能象征x地附和。毕竟实际而言,她感觉身t和以前的没有变化。

“小佩都有按时吃药吧?”

“嗯。有的。”

“好!要坚持下去。这次我还是给你开上次那种噢。吃完就或是身t有变化就立即来医院检查。”

“好。谢谢裴伯伯。”

拿过药缴了费后佩洛佩就去停车场取车去了。今天是工作日停车场还是停满了车,找到自己那辆正准备开门上车,全然没发现身后有人接近,下一刻口鼻被一只大手捂住,腰肢被揽住,惊恐密密麻麻地爬满全身,正想挣扎反抗时耳边传来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佩佩是我。”

是余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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