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停顿了,这不是你的名字吧,换一个——”
男人的手停在了她的翘臀上。
“再撒谎就要惩罚噢?”
疯子!不正常的家伙!
“舟桑,我的名字,是真的。”反正以后也不会见面了,一个月后说不定还会有末日。
就当这个是书中世界吧,毕竟很多地方,都过于奇怪,比如那本燃烧的书和日记本。
“舟桑小姐?很好,接下来交换联系方式吧?”
哈?
舟桑的嘴角抽了一下。
似乎对她稍有呆滞的表情很感兴趣,男人一直笑眯眯的,停在她臀部的手绕到前面,捏住她的手机拿出来,递到她眼前。
“怎么,看不出来吗?我在搭讪啊,舟桑小姐。密码,可以解开吧?”
舟桑咬了咬后槽牙,“你这个动作,让我很难受。这就是你的礼貌?”
男人没有说话,放了手,把手机递给她。
获得自由之后,舟桑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脖子,接过手机,指纹解锁,又递给他。
“现在很配合呢?”男人个子高,斜睨她一眼,手指在手机上划了记下,又还给她,“联系方式,之后可不能删除啊。”
舟桑在心里冷哼一声。
“如果你不想以后某个时间,忽然被我扣住动作的话?”
实打实的威胁了。
“宋先生的搭讪方式,从来没有成功过吧。”面对他的时候,舟桑连表情都懒得装。
男人把自己手机拿出来,划了两下,看了眼时间,听见她的话,低头,脸贴到她面前,过于近的距离。
“因为没有搭讪过,舟桑小姐,”他不知何时捡了她的帽子,说话时将帽子盖在她头上,“干我这行的,能接触的都是,母狗而已。”
“舟桑小姐,也许是我第一位女性客人呢?我希望我的搭讪可以成功。”
母狗?居然套用她刚刚的话。
舟桑抓住他按在自己帽子上的手,甩开,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运气真差,出门就遇到个疯子。
“带着刀的小姐啊……”
男人没有跟上去,嘀咕一句,背过身,看着手机上刚刚拍的照片,哼着不着调的歌,走向相反的方向。
坐上出租车,舟桑不再想刚刚的插曲。将手机放回裤口袋里,整理了帽子口罩,在旧站台下车。
出租车离开后,旧站台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周围没有什么人气,是荒废的地方。
当然,在听到黑暗中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时,她迎来了当头一棒。
舟桑后脑勺一痛,失去意识的那一刻。
她总觉得,这个世界的治安与司法秩序有很大的问题。
另一边,在舟桑出门半小时后,江妙夏怎么想刚刚二人相撞的反应就怎么不安心,在群里讨论到这会,还是准备去找舟桑。
她给舟桑发了几条信息也没有收到回复,不禁郁闷。
难道已经睡着了?可楠楠不是有轻微失眠症,一向都睡得很晚吗?
“这么晚要去哪?”
江闻在客厅看书,就瞧见穿着睡衣的江妙夏抱着手机走到玄关处换鞋。
“想去找楠楠,总感觉今天很不对劲,这个点我发信息还没有回我。”
江闻忽然记起舟桑微湿的头发,以及一身像要出门的装扮,把手上的书反压在桌面上,站起,“洗完澡通常会换睡衣才对……楠楠今晚穿的像是要出门?”
“出门?”江妙夏顿在那,“别开玩笑了哥哥,楠楠什么时候敢一个人出门了,而且还是大晚上……”
声音戛然而止,两个人慌忙的同时冲到隔壁屋门口,发现门并没有关上。
江闻推开门进去,急急喊着舟桑的名字,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又奔向里面的卧室。
没有看见人,却看见了丢在床头柜上的,被剖开肚子、露出内里棉花的小熊玩偶,以及棉花上的黑色硬件。
江妙夏自然也看见了,走近,“这个玩偶,和楠楠送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这个黑色的,摄像头?”
“该死!”江闻盯着那被破坏的摄像头,低咒,倒不像平时清冷的模样。
猜的没错的话,楠楠估计又被什么奇怪的人缠上了,不仅没有和他们说,还单独去见面了?
按楠楠的性格来说,不可能主动接触除他们以外的不熟悉的人,如果是被动接触,也许可能是被威胁的。
江妙夏也很快意识过来,迅速给陈逐二人打了电话。
“在他们到之前,先看看楠楠手机上的定位吧。”江闻下颚紧绷,掏出手机。
舟桑是惊醒的,睁开眼就看见面前摆放着的手机和电击枪,她动了下手,发现自己跪坐在地上,手被反捆在身后,脚是自由的,背后是墙。
后脑勺传来刺痛,不知道有没有出血。
她环视四周,是一个破败的房间,面积很小,地上
', ' ')('铺着稻草,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个木桌和一把椅子,木桌上点了三根蜡烛。
咯吱——木门被人从外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卫衣的瘦高的人。
是个男的。
随着他的走近,舟桑抬头盯着他的脸看,在记忆里搜索,在数张闪过的画面里,锁定了一个短暂的瞬间。
原来如此。
是因在学校里受到霸凌而退学的前辈,大她一届,现在只有偶尔回学校拿资料。
这是当时舟桑在走廊时,被一个学姐陪同等妙夏回来时,不小心被一个男生撞到后,学姐说的话。
可那个“舟桑”,是既没有想法,也没有可以关注别人的精力。
所以若是那个“舟桑”,是不可能记得的,可她不一样,她的记忆从来就像存档一样在大脑里面。
“我说过,不准带手机的吧?还带了个电击枪?”
他面目清秀,可眼窝深陷,有很大的黑眼圈,眼睛暗浊。
他的名字是……
“潘天寅?”
听到自己的名字,潘天寅倒是很惊讶,眼睛睁大,蹲下来,扯住她的头发逼她仰起脸,“你认识我?”
当然不认识。
藏在袖子里的小刀还在,舟桑忍住头皮被撕扯的痛感,没有回答,露出害怕的神情。
潘天寅也没有多大的期待,自嘲,“也对,一个被霸凌的胆小鬼,被当做笑谈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现在心里肯定也在瞧不起我。”
他松开手,站起,一脚将她的手机踩断,狠狠碾了碾,看见手机屏幕碎裂,他露出报复性满足的笑容。
“那又怎样?谁会想到曾经被当狗一样对待的家伙,也会咬人?”
“那时对我有多轻蔑,后来在我脚下就有多卑微难看,真搞笑啊?”
潘天寅又把电击枪踹远,从怀里掏出一柄黑乎乎的东西,是一把小巧的枪。
他摸了摸枪身,将枪口抵在她的额头,表情已然是不正常的笑。
“你知道吗!那些家伙最怕这个小小的东西!只要对他们某个部位‘砰砰’几下,还有人会吓的尿出来!”
“哈哈哈哈哈!又臭又脏的老鼠们!!!”
因为霸凌而扭曲的吗?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舟桑面无表情,额头被抵住的地方隐隐发疼。
所以,为什么连个高中生也会有枪,遇到的那个叫“宋凉随”的男人也有。
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乱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