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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桃馥最近吹笛有了长进,全靠黎度云的耐心指导。头几节“辅导课”,辛桃馥的笛声确实够得上“魔音穿脑”的标准。而现在,辛桃馥的笛子勉强上道,但对于黎度云这样耳尖的人而言,其实也挺穿脑的。

辛桃馥甚至觉得,黎度云不太喜欢自己,也有自己用笛音“折磨”对方太多的原因。

“他给我辅导,不是看在您崔大社长的面子吗?”辛桃馥道。

崔涵摇头:“他本来只答应辅导你一节课的。后来他愿意给你上课,是他本人的意思,和我没有关系哦。”

辛桃馥却道:“这我理解。可能是我太差了,如果不好好‘调教’一番的话,我是加不进合奏里面的,会把整个演奏搞砸,所以他才给我辅导。为的是‘顾全大局’。”

崔涵摸摸下巴,说:“也许吧,但我想他不是那种特别热心的人,他对你是不同的。”

辛桃馥苦笑:“他对我也并不热心。”

说着,辛桃馥又道:“至于司社长,就更没道理了。我和他根本不熟。”

“他和你确实不熟。”崔涵点头,“所以他这次才特意过来,为的是和你混熟。”

崔涵说得煞有介事的,听得辛桃馥也有点进心里去了。

司延夏特意跑来轰趴馆,说是为了加强两个音乐社团的关系,这听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借口。

司延夏的“丝竹社”哪里把别的音乐社团放在眼里过?而且,说是要社团交流,他也没带几个人,就带了两个“丝竹社”里比较好说话、能社交的家伙,看着也不是为了交流音乐来的。

那两个家伙还跑来找辛桃馥,说是“三缺一”,找辛桃馥补缺。

辛桃馥也给面子地去了,到了牌桌上,果然看到了司延夏。

于是,桌上变成了辛桃馥、司延夏以及两个“丝竹社”气氛组社员的组合。辛桃馥打牌技术麻麻,输赢都是看运气。而这天,他的运气似乎好到爆棚,几乎是每局必胜。不知道的以为他出老千开外挂,知道的就知道这是别人给他喂牌,故意让他赢的。

辛桃馥不是那种“不知道的”,他打了几局下来,心里都明白。

偏偏那两个“丝竹社”社员还演起来,捶胸顿足地说“怎么又输啦”“不玩啦不玩啦,我直接把筹码送给辛同学好了”“辛同学真是逆天”……

辛桃馥笑了一下,他也不宜揭破这个局面,便只能保持微笑,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司延夏,司延夏坐得端正,目光看着牌面——他不笑的时候和笑的时候区别很大。每次一笑,他便似狐狸眯眼,若是不笑,板起脸来,一双斜飞细长的眼睛便透出凌厉来,将磨得锋利的剑。

辛桃馥又想:这些世家子的气势终究与众不同……不知道先生在他这个年纪,是不是也这样呢?

司延夏用最严肃、凌厉的面目打出了最臭的牌。

辛桃馥赢了一个盆满钵满,筹码堆成小山丘。

司延夏看着那座小山丘,露出狐狸笑:“还是辛同学打得好。”

“这是我运气好。”辛桃馥装作不知道自己被让,一脸谦虚,“不过所谓‘乐极生悲’‘月盈则亏’,我还是‘见好就收’吧。”

一个气氛组社员便拦着,说:“哪有你这样,赢了就走的?这可是最没牌品的行为了!”

辛桃馥心想:不会吧,你们还未输够吗?都什么家庭啊……

“不打了不打了。”辛桃馥托着腮,“算一算吧。”

说着,辛桃馥问:“这筹码我记得是一个算十几二十来着?”

“什么十几二十?这不是看不起人吗?”气氛组成员说,“筹码一个一千。”

辛桃馥脑子一轰,看着眼前那座“小山丘”,突然觉得自己碰到了烫手山芋。

他忙说:“不会吧?我上午和他们打的时候还不算这么多的。”

“我们是打这么多的。”一个成员说,“不然十几二十块,玩起来也没趣。”

另一个成员又笑道:“辛同学是大赢家啊!怎么还嫌自己赢得多?”

辛桃馥哪里肯收这么多钱,摇头不已,说:“早知道这么多,我就不上桌了,真是吓死人。”

“哪有人嫌自己赢得多的?”一个成员调笑道。

“这个数额‘巨大’,我怕警察抓我。”辛桃馥半开玩笑地推了一把筹码,那象征着真金白银的塑料筹码便哗啦地散落在桌面上。

两个社员还想要说什么,辛桃馥却站起身,说:“我们都是学生,花的也多半是父母的钱,还是悠着点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辛桃馥的目光瞥了瞥司延夏,那句“花的是父母的钱”,像是小猫亮爪一样挠了司延夏的脸皮一把。

富二代好像都不得不承认这件事,他们风光、豪奢,洒的其实就是父母兜里掏的零花钱。

“都是小钱。”一个成员说,“再说了,父母也教我们‘愿赌服输’的。”

另一个成员则唱红脸:“怎么?难道你看不起我们?”

“哪敢,哪敢?”辛桃馥笑眯眯道,“算了,就当我赢了两千吧。你们凑一凑。”

两个成员还想说什么,司延夏却先发话了,说:“辛同学说得对,我们都是学生,不该赌这么大的。两千就两千。”

说完,司延夏和两个成员便凑了两千给辛桃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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