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看向她,谢柏宁点了下头,许湘眉笑着,“早。”
吴俣的目光落到她的脚上,“脚受伤了?怎么回事?”
“崴了。”
“严重吗?”
许湘眉似笑非笑,“谢谢关心,没有大碍。”
吴俣抿嘴,“那就好。”
许湘眉微微轻笑。
谢柏宁说,“走吧,要迟到了。”
☆、第19章
吴俣和许湘眉在同一栋教学楼,三人走在一起,倒把学生们的好奇心打消了些。
谢柏宁把她送到门口,说:“下课后就在这里等着,我来接你。”
许湘眉听话的点了下头,她求之不得。
谢柏宁让她进去,看着她坐进椅子里,才往自己上课的教学楼走。没走多远,背后传来吴俣的轻柔的声音,“谢教授,等一等。”
谢柏宁回身看着来人。
吴俣小跑着走近了,“上次谢夫人请我看画展还没来得及表达谢意,听说她格外喜爱兰花,正好我养了一株莲瓣兰开得十分好,可以麻烦你帮我送给她吗?”
谢柏宁面色平静,“你的心意我代表母亲心领了,画展只是小事一桩。”
吴俣咬了咬唇,“莲瓣兰虽然不是特别名贵的品种,但我亲自养了三年,开花芽黄,瓣型和香气皆是上佳,还请你不要嫌弃。”
他笑笑,声音清润疏离,“这么说来,看得出它是你的心头之物,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母亲不会收的。”
吴俣连忙说,“没关系,谢夫人是爱兰之士,她一定比我照料得更好。”
谢柏宁抬手看了下时间,“画展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就这样吧,我快迟到了,再见。”
说完他便离开了,吴俣在原地看着他笔直挺拔却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眶酸红。她吸了口气,揉揉眼睛,前所未有的生出一种疯狂的念头,这么优秀的男人,她不肯轻易认输。
要是许湘眉知道吴俣的想法,一定会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越挫越勇,精神可嘉。而如果吴俣喜欢的男人不是谢柏宁,说不定她还会帮她一把。
毕竟她也是这样的女人,坚定的爱着他,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所以许湘眉并不讨厌吴俣。
拉了两堂课的泥胚,班上的学生大多不少天赋不错且一点即通,她教的轻松,时间过得十分快。
下课过后,许湘眉洗净手,懒懒的玩手机,微信里有几个朋友约她周末去得意喝酒,她想了想,答应下来。
谢柏宁走进教室的时候,她正和朋友圈的人聊的火热,浑然不觉。
他叫她,声音里携着和风煦日,“湘眉。”
许湘眉抬脸,眼里的光如宝石般夺目,“这么快就来啦。”
他被晃花了眼,怔了一怔,伸出手,“可以走了。”
许湘眉把手递过去,他握住了,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带着她站起来。
突地一痛,她不禁嘶了口冷气。
“很疼?”他垂目。
“还好,也不是太疼,走吧。”许湘眉说。
谢柏宁放开手,站到她身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她挑眉,“不是说影响不好吗?”
谢柏宁扭头,揶揄道,“看不出来你还会介意这些?”
许湘眉笑了声,整个人立马爬在他背上,还住他的脖子,“一点也不,我很乐意。”
谢柏宁拖住她的大腿后侧,站起来,暗暗感叹,这么个身段高挑有料的女人实际却没几两重,她实在太轻了。
许湘眉伏在他的肩头,好奇的问,“你不怕了?”
“怕什么?”
“学生们的流言。”
“我为什么要怕?”
“你不是洁身自好嘛,自然是担心有损你的清名呗。”她笑滋滋的。
“你想多了。”谢柏宁没忍住,唇角噙起。
就算他不背她,学生们照样流言四起,方才上课时,已经有不少同学提起许湘眉,有的甚至开玩笑称她为师母。
这种事情,他不在意,也没必要向大家解释,便由得他们胡乱猜想了。
许湘眉歪着头看他,“美术系的学生都在打听我和你的关系,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
谢柏宁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她扬眉,“你猜。”
谢柏宁:“……”
他一脸无语的样子,许湘眉看得直发笑,她说:“不是让你猜,我是这样对学生说的。”
谢柏宁抿了抿唇,他脑海里面已经浮现出她一本不正经的样子,叹了口气。这算什么回答?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湘眉想起那些年轻面孔上呈现出来的精彩神情,兴味十足的道,“你和吴教授真的没什么吗?为什么那些孩子总是喜欢提起你们。”
他把她往上颠了一颠,反问,“那你认为我和她应该有什么?”
她飞快的说:“你们什么都不能有。”
他眼里漾起笑,用沉默结束了话题。
一路走到停车场,吸引了周围许多学生的目光,偷偷拍了照片,再加上昨晚的走秀被录了视频传到网路,在a大掀起一股激烈的八卦大潮。
两位当事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一起吃了午饭过后,谢柏宁送许湘眉回家。
车里放着音乐,她跟着哼哼唱唱,气氛轻松融洽。
谢柏宁心内格外的舒服,和许湘眉待在一起,即使经常对她毫无办法,却也不会感到不适,甚至渐渐地心生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