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
虞晚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受到过任何亏待。
甚至,她所读的初中,就是和黄玉做同班同学的那所学校,是那个市里最好的寄宿学校,在九年义务教育的规定下默不作声分出来的“小重点”,能供得起那笔不写在明面上的“师资费”和“生活费”的家庭,真的都不差。
其实想想看黄玉家让黄玉去那里念书,也就知道了。
那个时候,威叔就是开着车来接每周五放学之后的虞晚回家过周末的。
奇怪的,当然是奇怪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呀?
婶婶给出的答案很尴尬,“虞姐儿的爸爸妈妈呢,在很远的地方...”——有些长辈会用这个说法来哄双亲已经去世了的孩子,“很远的地方”嘛。
还有,她一直叫虞晚叫的“虞姐儿”,她的口音极软,“姐儿”这个后缀差不多是绞成一个绵绵的音,她念起来还挺好听——但是再好听,虞晚也是知道的,这个称呼差不多的意思是“姑娘”,或者旧时“小姐”尊称的变化,不是长辈给血亲的晚辈会取的小名。
她没有小名。
换个人,说不定会不依不饶的问清楚吧。
可是虞晚,大概真的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凉薄。
她问过,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她就算了。
没有“爸爸妈妈”,不也是一样的生活吗?一天也是二十四个小时,威叔和婶婶不也好好的在照顾她吗?从没有什么短的缺的,睡前故事婶婶会讲,周末出去威叔会带着玩,只要自己在家,什么都是自己第一位被考虑......除了他们不叫“爸爸”和“妈妈”,别的有什么区别啊?
没所谓吧。
没所谓的。
第一次看见江城的时候,画面其实还有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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