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叁十四
旧梦重忆,旧事重提。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后悔药呢,真能有这玩意儿,虞晚真也保持不住什么万事佛系无所谓都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今天下午,就应该在李傲说任何话的时候都不可以..!
呜……不可以…谁答应了这些呀,怎么就说好了呀,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下午也是…!
已经预见到大难临头的少女心弦崩得胡天胡地,一方面的脑子又羞又气不情愿,另一方面的身子……又怕又爱带期待。两厢齐奏,神魔乱舞,找不到平衡点,也怎么都协调不过来,煎煎熬熬翻翻滚滚,管不过来不管了,自暴自弃地捂住眼睛,断点续接,干脆努力把刚刚被打断的脾气发完:“坏蛋……你们都是!”
“还说我骗人……我才没有…!骗子呜呜……”
“……大骗子!大坏蛋!再也不要相信、呜、相信你们了……!”
“都是、都是坏人……坏人!”
“呜呜……”
——哎,别说,她这通脾气发得,头一回见。
雷霆和李傲到现在了吧,肯定是一点也不陌生她哭,毕竟这小姑娘从上边到下边都是“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的事实代言人,但哭归哭,和发脾气还是不一样。她胆小,又软和,跟谁都处得来,处不来也会自个忍着,这么发起脾气来,指不定真是长么大第一回。
啧,第一回发脾气,是给他俩做这事做得过了啊?
……啧啧。
雷霆朝李傲看一眼,李傲一点也不出意外的朝雷霆看一眼,哎,懂吧?柔赶紧怀起来,晚一点都不行!
“真这么过分啊?”
李傲关键时刻很识时务,真心要拎清,一秒钟就够——不吭声!雷霆问,问。
“我不知道呢,我又不在。他干什么坏事了,现在仔细说说?”
“…………”
对着眼睛看都看不出来的策略,别提现在还捂着眼睛,少女本就陷在这要素混乱的沼地里拔不出来,黏得动弹一下都能拔丝,脑子还锣鼓喧天,被问什么要说什么,张了嘴由舌头自己来吧,鼻音重得抹都抹不开:“说什么呀……他下午,明明说困……困得不行、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说了弄一弄……呜…哄睡着、着了就好的……骗子..”
骗子。
红包那事她丢了丑,打定主意不理李傲的,本来也做到了,牙尖嘴利交际花她学不来,木头人她还学不来吗?不理就是了。结果这人两年不见成长迅速,吸取经验的速度飞快,高中那块儿她扭个脑袋就能把他挤兑得眉不眉眼不眼,到了今天下午,一点不好使。李傲本来就人高马大的,把她囫囵抱怀里和抱猫没什么区别,脑袋挂她肩窝里,一个劲地说他“难受”——这个当不久之前她确实上过一次,但……他都这么说了,到底也不能真的不管嘛。怎么了?困啊?为什么啊?不是说过年在大伯家什么事都没得干吗,那难道不应该睡得早?诶?走亲戚啊,走好多好多啊……还喝酒啊?没醉但就是恶心,恶心到睡不好,第二天还得起好早……诶?不能多睡?为什么呀?哦…是呢,听说老人家上了年纪容易犯困,但晚上睡不久,醒得早……还要跟大伯一起出去晨练跑步呀?黑眼圈?我看看啊,是有了诶……
她心软耳根子软她认了,可……可不是蓄意骗人的话,到喂奶讲故事哄睡这一步,就该真的睡觉了呀!对不对——就是骗子!就不应该相信的!就应该在进了卧室上了床,侧起来躺下,领口解了的时候……就发现的!真的那么困又那么难受的话……被她学着妈妈那样送了奶头到嘴里含着吃会儿,用手拍拍背…就会睡了的!什么“还渴”、什么……“奶可以解酒”……
什么、什么呀!
但到这时候确实已经晚了,她察觉了也晚了,两团奶子被揉着根部往上挤,吃得一点剩的都没,只能被掰着大腿露出另一处还能解渴的地方给他吃,开了这个头,就……
……呜呜,骗子!
“呜嗯……都说好射一次就去、去睡觉的……骗人…耍赖……”
对对,骗人不够,还耍赖!
她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留心眼的,耳根子软是本性难改,吃一堑长一智会还是会——更何况上次这人使劲说难受的时候还一身是伤呢,一身伤都没耽误哄着哄着毛手毛脚,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这次说困,哄一哄就两眼一闭真睡过去,但甜头又是不给不行……思来想去,也不是没有以退为进谋出一计——反正奶头都让这人叼进嘴里了,不被折腾个精光本身也就不可能,作势不肯地挣一挣扭一扭,再提条件……“就一次嘛”“那说好啦~”“可以了…嗯……李傲~不要弄了……嗯嗯——”“呜呜……好湿了,真的好湿了……可以进来了呀,李傲……”
——哎,哎。
雷霆没玩过什么平台游戏——这句话我不说你们也能看出来,但——
但,不夸大不虚假,这么一会会啊,雷霆真是打从心底里共情了那些功能被描述为“做梦”“找感觉”“爽死了”的游戏几分钟——确实。
这种……这么副模样的小姑娘,穿着阴道高潮调教内裤,后穴里塞着震动珠,仰在床上梨花带雨地哭得奶子抖到泌乳,字句中发的脾气是在控诉“那么湿了他还是不进来”“耍赖……他不操我”“也不让我含……不给我吃鸡巴”“就是耍赖!”“求了好久才肯进来”“故意的,她都好累了”“撞好重好重,还不停拔出去不射”的样子……
确实……
…………确实,太足劲了。像是枪瘾极大的人被困在枪械游戏前熬了叁年五载,夺过了虚拟的满魁后再实弹回手——这种冲击的本身确实就是一种享受,还附带着介于“出乎意料”和“果然如此”、“这可能吗”和“就该这样”之间的微妙,也像漫不经心时朝油锅加水,被噼里啪啦炸出了叁丈远后才意识到,哦,原来早已烧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