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啊?我们还是老乡的吗!”
江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老乡...又不能这么说了,我的户口不在那,我奶奶是那里的,小时候她带我,也没有带到多大,小学都没读完,她去世了之后我就跟我爸走了。”
啊...这样吗...
黄玉卡顿的应了一声,虞晚看着江城,脑子里模模糊糊的,竟然真的想起了一点什么似的。
“那,那你是还在我们那的时候认识的娃娃咯?”黄玉歪着脑袋。
“是啊。”江城又笑起来,也收回和黄玉交谈的视线来重新看虞晚,“小时候还叫过我哥哥呢,现在是真的不记得了吧...”
是...不太记得了...
虞晚有些局促的垂下视线,努力的想了想,幼时的记忆实在模糊不清,有没有过这样一个邻居家的哥哥,真的不能确定。可不瞒你说,在江城直接的说出那个地名之后,虞晚已经有些相信了。黄玉兴致颇高,又扯着江城聊了会别的,连老家那个地方以前有的半截塔楼都对上了,虞晚一面听着,一面也是笃信了更多。
——所以,这个人,自己曾经的曾经,是见过的。
虞晚的心情有了一点微妙。
这种微妙很难解释,就好比说,人是一种群居动物,离开熟悉的环境和周边认识的人,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人就会觉得孤独、低落,举目无亲。虞晚其实觉得自己已经很是幸运,因为从概率上来说,背井离乡的来到一个大城市里读书,遇到自己的老乡已经很难得,而现在虞晚甚至有一个同到镇上的黄玉做室友,所以即便不说,虞晚也确实是感谢着这种事实的。
现在,又遇到了一个......故人。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的呀。
这是多小的概率,才能在这种巧合下,重新见到一个十多年前的人呀。
虞晚深呼吸了一下,觉得自己简直突然间体验到了什么是...缘分?
一切出于主观意愿的感受,都会因为本人思量的变化而变化。
片刻前虞晚脑子里那种让虞晚自己都羞于出口的“防备点”,在这个氛围的变化下,不知不觉的就变了调。本来也不过是平白的推测,甚至自己都觉得难为情,此时找到了台阶,思绪便飞快的搜罗起了另一种解释,先前说的什么来着?虞晚这样的人,比较偏向于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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