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大概第二十个插播电话打进来之后,忍无可忍的朝赵主任比了个手势,过来摸了摸虞晚的头顶,转身出去了。
他可真忙…
虞晚后知后觉的想。
不晓得黄玉来了又走了之后、自己睡着了的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回来。
虞晚把枕头立起来塞到自己身后,垂着眼睛去看着医院薄被上素淡好看的边角绣花。
不是要怀疑别的什么。
虞晚是个很愿意相信善良的人,这可能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们性格中或多或少、但必定存在的一小环。虞晚当然不会怀疑雷霆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目的是“救她”——半点都不会怀疑,“救人”这种情绪无需未它注解太多,它的寄存点是生命,这不需要更多的理由。
所以,半点、半点都不是要质疑这份初衷。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做到这样的......随心所欲呢?
虞晚不是傻子,哪怕退上一步说就算虞晚脑子不灵光,现在也不会不明白雷霆想要做什么。
自己没事,身体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那种没事,完全没有“住院”的必要,甚至,这两圈纱布都用不着缠。
可是他让医生缠了,还缠成这个样子。
于是,看起来,虞晚现在的“住院”,就是理所应当的。
——他想用这种理所应当做什么?
——你说呢?
虞晚慢慢的摸过这薄被针脚细密的锁边。
这个男人,霸道得太过直观了。
在真的遇到这样一个人之前,虞晚应该是做梦都想不到竟然有人可以说出那种话的——他都对自己做了什么呀。
深夜里困在他副驾驶上的摸乳,众目睽睽之下的揩油,被按在男厕所隔间里的腿奸,还有堂而皇之的后续威胁。
这个男人在某种程度上,好像是半点都不在乎自己会被别人如何看待的,这很奇怪。
要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不是有朝一日死去都不会有任何人知晓的微末存在。与之相反,他的出身、他的家庭背景、他过往的功勋、他的未来……都是肉眼可见的一片坦途。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名声呢?
或者说,要傲慢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在这种身价里,依旧不在意名声呢?
虞晚想不明白。
她想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这样、这样——大大咧咧的敞开来告诉自己——没有为什么,老子就是想,所以这么做了。
他想帮你,就帮你了;差点被冲到车前的黄玉害出两条命来,想算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