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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也晚了。”莫情面对着陆和,反手截住一支从她背后射出的冷箭,箭尖就停在陆和的眼前。
陆和呼吸在此刻停住。
“是,是谁?”他声音抖得不成样。
莫情勾勾嘴角,“谁都有可能,只要我叫莫情,便会有无数人来杀我。”
陆和忽然庆幸自己那日使的一点小心机没被当成刺客,同时,他也后悔同这么个危险人物扯上关系了。
“他们走了吗?”
“自然,他们该知道我的身手了。”莫情丢了手上的箭,将他带上了屋顶,回屋里取了一壶酒喝起来。
酒过三巡。
“看来你不喜欢我在床上的功夫?”莫情嬉笑着问他。
“你,你不要不正经。”陆和不自然地同她挪开一寸距离。
莫情又挨上来一寸。
“那你大半夜从楼上偷跑出来是正经?”
“我那是……那是有事。”一个还算重要的事。
莫情喜欢看他这幅吃瘪的模样。
“什么事不同我说说?”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看你被打成什么样了。虽只做了一夜夫妻,但不闻不问也太狼心狗肺了。陆和无法做到漠不关心。
“你的伤如何了?”陆和嗓音干涩,莫情倒了杯酒给他。
“喝了。”莫情徐徐开口,“我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
“嗯。”
“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我这样瓷实你害怕打坏了?”说完她顿了顿,复而开口道:“那之前我说让你做我正夫的事呢?还没想好?人生总不会有那么多顺心的事儿,顺其自然如何?何况做了我的正夫,我莫府能亏着你?”
看陆和垂着脑袋抠手指,莫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末了,她欺身上前。
“愿意吗?”
陆和拭去眼角的泪,“愿意。”
一晚上让她莫情问了两回,他陆和还真是头一个。
后半夜,两人依偎在夜风中静默无言。仿佛让他们沉醉的不是酒,是微风,风中带着丝丝花香,更是勾得两人神思恍惚。
将陆和送回去后,她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说的事儿,别忘了。”
陆和咬咬嘴唇,细声说话,生怕惊扰了旁人,“知道了,你快走吧。”
莫情这才心满意足往回走,就在转身瞬间她轻蔑地扬起嘴角,“呵,男娼罢了。”
她莫情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但是敢面对她仍然如此不识好歹的可就他了。一想到他的身份,她便更恼火了。
好在也不算难对付,随便给点优待,画张饼便动摇了,想来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陆和,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和忠贞能坚持多久。”
等到他愿意给出真心那日,她会让他清楚认识到,他的真心,一文不值。
陆和回到房中后心狂跳不止。
他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有什么是莫情能图的,怎么宴月楼这么多人,偏偏看上他了?甚至让他做正夫?恰好侧头看向铜镜,镜中人眼神闪躲,似乎不敢直面自己。要是有另一道声音,指定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
一想到自己果真是答应她了,他心头上的涟漪便止不住荡漾。
那阿白呢?心中的另一道声音在问。
“阿白……”陆和沉吟,面上不禁纠结。
也许,也许阿白真将自己忘了,否则过去那么久,她怎么还不来寻他?
更何况,阿白那时候也只允诺自己侧夫的位置,他难免还是要受正夫的气,若是莫情……
陆和急忙晃晃脑袋,不对不对,自己怎么能背信弃义?自己答应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想到这,陆和便打住了思量,不要再肖想更多了。
莫情回到家中天边已经泛白,不走运被逮个正着,只不过这次没有想象中的家法伺候,只见莫父脸色铁青,旁边还站着个始终笑意不变的林初。
“终于想起归家了?”
“小情,那么久不见,不想我吗?”
面对两个男人的发难,莫情显然还没做好准备,踉跄两下,索性席地而坐闭上眼。
“让我缓缓。”
缓到下午,莫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端着碗参汤的林初。
“一夜不睡,指定伤了精气,先喝碗参汤补一补。”林初说完便把汤吹凉了喂到她嘴边。
莫情嫌苦,让林初放在一边,环住了他的腰,换个姿势继续睡。
“小情,你这样……于礼不合。”
他们只是有了莫父一句口头上的约定,莫情也还没松口。
“小初,你觉得我能不答应吗?”莫情闷闷道,“若我不与你成婚,长公主能松口吗?所以你就别纠结了,就是抱抱而已,连陆和也没你那么矫情。”
这番话把林初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只能转移话题。
“听说你有意投到
', ' ')('衡山长公主麾下,过些日子我让父亲为你写上推荐信。”林初低头,用手顺了顺她散乱的长发,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在林初看不见的地方莫情亦睁开双眼,毫无困意,面无表情,似乎有了别的思虑。
被标号137号的安安使劲调整呼吸平复自己想揍人的心脏。
终于轮到他了。
“137号,起拍价10万。”随着拍卖官的拍卖槌落下,底下的骚动也起来了。
都在讨论这个“137号”的动人之处。
有人看中了他曼妙的身姿,也有人看中他无可挑剔的脸。
“100万。”崔雨薇直接喊出价格,料想大家都不会想要用几百万来拍一个只能拥有一个晚上的人了,所以她喊得中气十足。
“110万。”没想到还真的有人跟。
看到台上的小美人眼神不善,崔雨薇忙不迭喊价“200万!”
吓死了,没想到可爱的美人还有这么一面呢,不过生气的他也好看!
这下没有人继续了。
忽然,一道慵懒的声音喊道:“300万。”
崔雨薇只能跟着喊,“400万!”
“500万。”
“600万。”
“700万!”
……
台上的拍卖官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会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但台下观众可都哗然。
这只是一晚上啊。会有人花七百万拍下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玩物吗?甚至只是一个晚上!还不是完全拥有了!这男人就算再好看也不值!
反观崔雨薇,她想隐身了。
自己想装x,没装成,还要把小美人拱手让人了,完了。
“咳咳!”崔雨薇的咳嗽声越来越重,眼睛也不敢看他。
也许,也许拍下他的人不会是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吧?崔雨薇内心越否定这个答案,就越往这方面想。
要命了!她不允许这样的美人被玷污!但金额更大一点,资金的调动肯定要引起她父母注意了……
安安在台上把闹剧尽收眼底,好她个崔雨薇,把他带上船了,没能力带他走,现在是还打算撒手不管了?
很好。
他一定要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尝一尝自己的恶果!
趁着拍卖会后的暖场舞会,安安顺利地挪到了崔雨薇身边。见面的第一句便是,“你死定了!”
安安的眼睛都要瞪裂了,杀伤力可见一斑。崔雨薇颤颤巍巍地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夜,夜里冷,咱,咱们把衣服穿上。”
安安冷笑,“我看现在你比较冷,自己留着穿吧。”
崔雨薇心里已经开始叫苦了。完蛋了,自己这下不但没有实力,还丢了面子。
“我不是,我只是……”还没等话说完,她就被抵住,与他四目相对。
他停了片刻,随后,“告诉我,把我当做一件物品的理由是什么?”见她没回答,又加重语气,掐住她的下巴,“嗯?回答我!”
此刻,安安不是床上逆来顺受的妖精,是要索她命的鬼魂。
“没有没有,宝贝……不是,安安,我,我这只是听说这里有好玩的。所以才……”
所以才想来炫耀炫耀这么个花瓶来着。
后面的话,崔雨薇不兴说。
“所以没有这个金刚钻不要揽这个瓷器活。”安安毫不客气地说道。然后放开了崔雨薇。
她这才感觉自己稍微能够喘上一口气。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安安再次冷笑,怎么办?他当然是当好一个花瓶了,而且,他还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把他当花瓶。
137号“拍品”安安被放在了长桌上。
通体雪白的他被用作是盛放佳肴的盘子,安静地等待他今晚的主人来享用。
“听说,你叫安安?”可以听出,声音的主人是男人,并且没有任何情欲。
蒙住眼睛的绸带被一只手覆上,他的手有些冰凉,可能和他这个人一样。
一番勾勒后,手指离开了他的脸。
“我该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忙。”语气中夹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之后话锋急转。“可是你又成了我另外的麻烦。如果你真的叫安安的话,我可以给你好处,可你偏偏也来惦记我的人,你知道吗?你真该死。”
话还没说完说完,安安感觉到这个房间里进来了好几个人,听这频率,大概……有五六个。
有男有女。
他要面临什么?他已经有了预设了。
呵,又他妈因为那个女人。
“你可能察觉到,今天晚上你已经是道菜了。不过好吃的菜怎么可能会只有一个人吃呢?我应该多分享给几个人,让他们都来尝一尝。顺便,也留下一些你被品尝的见证。怎么样?”
随后,手机摄像的两声“咔嚓”声让他回到了
', ' ')('现实。
见证?
看来自己也被人拍了一些不堪的照片了,就像他对待陆和一样。不,他比陆和更惨。
安安挣扎着,铁链哗哗作响,随着这声响动,已经有手摸上了他的胸。
“忘了说了,你的挣扎就是他们行动的信号。”声音越走越远,直到走到门口,“好好享用吧,安安。”
邮轮上的夜色在周遭漆黑的海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适合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会被拉回虚无。
对于此刻的莫情更是这样。
她最近找不到她的猫了,是一直都由陆和养着的一只布偶,但好像是从主人离开的那天起,它也跟着不见了。
还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样无聊。
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知道一直讨好换不到好处,偶尔也知道挠一挠人,有的时候还想玩失踪,引起主人的注意,等主人再找到它,体会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就更舍不得了。
“哼!除了能当一只顺手的宠物以外,还能做什么?”莫情站在甲板上吹着徐徐晚风,手上的红酒杯不自觉握紧,旋即又自嘲一笑,值得因为他的离开生气?还是不打招呼的离开!
辞职信,亏他想的出来。
还真以为他能做宴月的经理?要不是自己在这个会所里帮他提拔了几个能干的副手他还真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不成?有多少回是上面的人不满意差点把自己都牵连了的,不都是她让手下的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他顶天算个吉祥物!
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了,收购了宴月,成为了这里真正的大老板,给了陆和一个去处,也就每周让他给自己汇报汇报工作而已,更何况,他每次做的那个汇报,能看吗?那个笨蛋在大学里学了些什么?就这还不满意!
他和那只猫一样!不识好歹!
一想到这儿,她的情绪又不自觉地被他带动起来。
陆和,陆和!自己今天晚上的心情都被他弄得一团糟!他最好不要再回到自己身边!
早知道自己会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和情绪,她在当初就不会选上那个看似扭捏,实则拿捏的男人!
殷红的美甲没有节律地叩击杯壁,水晶杯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掩盖住了身后的脚步声,莫情也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头紧锁,嘴唇微抿。
一双手轻轻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本就单薄的腰背,被他这么环住更显清瘦。
“穿的这样薄,小心被吹感冒。”
“嗯。”莫情沉着嗓音回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动作,自然也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小情又在想你那只走掉的猫?”
“什么猫?噢,你说那只布偶?丢了就丢了,大街上有的是,身价比它高的也多的是。”
“那小情在不开心什么?”
“吃了我的猫粮还不识好歹。”
“。。。。”
林初无话可说。
这样的莫情还有点儿。。。可爱。
即使他的未婚妻是因为她的情人在生气,不过他既然有把握能坐到那个位置,就会有相对应的气量。
“扑哧——”
莫情这才把目光从海面转回到他的脸上。
对视的瞬间林初的笑容一下凝滞,双颊不自觉就飞起桃红。
他就是这样不争气,只要和她对视就会忍不住脸红,自己平时能在股东,董事面前侃侃而谈,到了她这里,只能落下风。
“笑什么?”莫情脸上都是疑问。
她只是很奇怪,自己勉强算是他的“未婚妻”,他竟然能这么。。。嗯,“大方?”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小情这样子很可爱。”
她一愣,随后哑然失笑,“也就你能说我可爱了,谁不是说我没规矩,纨绔,无药可救。偏偏,你说我可爱?”
莫情默许他这些有些冒犯她的话,毕竟这么多年他虽然爱告状了点,但也一直都出现得及时,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派上用场。
林初:“那是不是说明我算是特别的?”
算,也许算。
看着林初一张一合的嘴,莫情忽然有了冲动。
唇齿间的烟草味还未散尽,林初震惊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这是,又接受我了吗?
林初手指触碰到嘴唇后,又收回。像是一场沉迷其中的梦境。
这次是她主动亲他,算不算是他们之间的初吻呢?
或许他要好好记录下日期,不对,要精确到时间。
白色衬衫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消失。
小情我知道,你迟早会接受我的。
莫情:看来在我需要一个吻的时候,他也能派上用场。
邮轮上的夜色在周遭漆黑的海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适合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会被拉回虚无。
对于此刻的莫情更是这样。
她最近找不到她的猫了,是
', ' ')('一直都由陆和养着的一只布偶,但好像是从主人离开的那天起,它也跟着不见了。
还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样无聊。
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知道一直讨好换不到好处,偶尔也知道挠一挠人,有的时候还想玩失踪,引起主人的注意,等主人再找到它,体会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就更舍不得了。
“哼!除了能当一只顺手的宠物以外,还能做什么?”莫情站在甲板上吹着徐徐晚风,手上的红酒杯不自觉握紧,旋即又自嘲一笑,值得因为他的离开生气?还是不打招呼的离开!
辞职信,亏他想的出来。
还真以为他能做宴月的经理?要不是自己在这个会所里帮他提拔了几个能干的副手他还真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不成?有多少回是上面的人不满意差点把自己都牵连了的,不都是她让手下的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他顶天算个吉祥物!
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了,收购了宴月,成为了这里真正的大老板,给了陆和一个去处,也就每周让他给自己汇报汇报工作而已,更何况,他每次做的那个汇报,能看吗?那个笨蛋在大学里学了些什么?就这还不满意!
他和那只猫一样!不识好歹!
一想到这儿,她的情绪又不自觉地被他带动起来。
陆和,陆和!自己今天晚上的心情都被他弄得一团糟!他最好不要再回到自己身边!
早知道自己会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和情绪,她在当初就不会选上那个看似扭捏,实则拿捏的男人!
殷红的美甲没有节律地叩击杯壁,水晶杯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掩盖住了身后的脚步声,莫情也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头紧锁,嘴唇微抿。
一双手轻轻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本就单薄的腰背,被他这么环住更显清瘦。
“穿的这样薄,小心被吹感冒。”
“嗯。”莫情沉着嗓音回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动作,自然也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小情又在想你那只走掉的猫?”
“什么猫?噢,你说那只布偶?丢了就丢了,大街上有的是,身价比它高的也多的是。”
“那小情在不开心什么?”
“吃了我的猫粮还不识好歹。”
“。。。。”
林初无话可说。
这样的莫情还有点儿。。。可爱。
即使他的未婚妻是因为她的情人在生气,不过他既然有把握能坐到那个位置,就会有相对应的气量。
“扑哧——”
莫情这才把目光从海面转回到他的脸上。
对视的瞬间林初的笑容一下凝滞,双颊不自觉就飞起桃红。
他就是这样不争气,只要和她对视就会忍不住脸红,自己平时能在股东,董事面前侃侃而谈,到了她这里,只能落下风。
“笑什么?”莫情脸上都是疑问。
她只是很奇怪,自己勉强算是他的“未婚妻”,他竟然能这么。。。嗯,“大方?”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小情这样子很可爱。”
她一愣,随后哑然失笑,“也就你能说我可爱了,谁不是说我没规矩,纨绔,无药可救。偏偏,你说我可爱?”
莫情默许他这些有些冒犯她的话,毕竟这么多年他虽然爱告状了点,但也一直都出现得及时,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派上用场。
林初:“那是不是说明我算是特别的?”
算,也许算。
看着林初一张一合的嘴,莫情忽然有了冲动。
唇齿间的烟草味还未散尽,林初震惊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这是,又接受我了吗?
林初手指触碰到嘴唇后,又收回。像是一场沉迷其中的梦境。
这次是她主动亲他,算不算是他们之间的初吻呢?
或许他要好好记录下日期,不对,要精确到时间。
白色衬衫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消失。
小情我知道,你迟早会接受我的。
莫情:看来在我需要一个吻的时候,他也能派上用场。
陆和最近吃得香,睡得香。
这让宴月楼的妈妈宽慰不少。贵人养在这里的花,可不能给她养焉了,养病了。
这其中原因她当然是好奇,但哪能去打听呢?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陆和怀疑地抹抹脸,结果还真从嘴角那儿抹下来一点碎点心渣子。这下把陆和闹了个大脸红。
“哈哈,还真有哈……”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这才把手上的枣糕放回了盘子。
“付姑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为了让付轻雪不再盯着他看,他主动问起面前这个目不转睛的古灵精怪的丫头来。
“没事儿,我来看看美人。”付轻雪摆摆手,随后又继续盯着他看。
“嗯……”他沉吟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这句毫不掩饰的夸奖,“在,在下也不算……美人。”
', ' ')('说到“美人”这两个字,他脸有些发烫。
那次,莫情在床上也叫了他美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看。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摸上后脖颈。
“那付姑娘看了是想要做什么?”
“学你。”付轻雪仍然是这样直截了当,反而显出陆和太优柔寡断。
“呃,是想学我如何接客吗?不行的,我只接过一个客人,如果你要学的话得找……”
“我想学学如何接到莫三小姐这样的客人,不然……莫三小姐也行!”
“……”
陆和突然觉得眼前的姑娘变得很聒噪。就像是从前在村子里老是踩坏他家地里庄稼的淘气孩子。
他可不喜欢。
心情从吃上枣糕的甜到郁闷发苦只用一刻。
付轻雪却像未曾察觉一般,继续念叨,“你说,我跳这个行不行?”“莫三小姐会不会喜欢女子呢?也许会吧?听说她从前与白家的哪位小姐有过一段……那位小姐是什么风格来着?”
她自顾自说着,手上的动作还不停,灵动的大眼骨碌碌一转,“美人儿,你去帮我打探打探?”
兴许是看出来他神情不善,付轻雪干咳两声,“你还怕我抢莫三小姐吗?咱都是为了宴月楼好,再说,我只想要与她待上一晚嘛。”
付轻雪边说边摇着他的手撒娇,“好不好嘛~答应我嘛~”
“你你你你……你先松开我……”陆和不知为何十分不舒服别人的触碰,急忙让她撒开了手,嘟囔道:“那,那好吧。”
“那这样,下次她来时,你提前告知我一声儿,我就从她面前路过,若她叫住了我,我便同她走,若没有,我不作他想,如何?保证不多动手!”
“嗯。”陆和郁闷转身,“那就下次吧!但陆某现在得休息了,付姑娘还是回吧。”
“刚吃了就睡啊?小心发胖,听说莫三小姐不喜欢身材壮硕的,喜欢瘦削清减的小白脸儿……”
话没说完,付轻雪就被推出房间,陆和靠在门上听这丫头继续聒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他心头憋得慌!
这莫小姐还真是受欢迎,连女子都上赶着呢!
第二日,莫情趁着没人管她又溜了出来。
路上不小心碰着了条没人要的狗。
一人一狗在巷子角对峙着。
莫情咕咚咽下口口水,“这,这狗估摸着是没什么疯狗病的吧?可别把我……啊啊啊啊!别动啊你!”
“汪汪!”狗上前了半步。莫情已经要抓狂了。
平日里她见着狗都绕道走,更多的时候还有家丁帮她驱赶。
眼下她自求多福。
“喂,”她颤颤抖抖的声音传不出去,“有好心人路过吗?”
“汪汪汪汪汪!”
“狗哥,要不这样,你放我走,你要啥我都给。”
“大棒骨,鸡鸭鱼肉,你要什么有什么!”
“汪!”
“或或,或者你爱吃蔬果也行!”
“汪汪汪!”大黄狗往旁边挪了一步。
莫情欣喜万分。
“同意是不是?那我走了哈,我,我真走了哈?”
莫情尽量放缓了步子,怕自己再一个跑快了就又沦落到被追着咬的地步。
一步……
两步……
三步……
她真的很想控制住自己的脚不要跑,可是心中的恐惧已经堆满了,很快就要把死守的门挤破了。
“不,我不怕,不能跑!”
“对,不能跑,越跑狗越追。”
“不能跑不能跑不能跑不能跑……”
下一瞬,莫情的腿脚已经开始死命往前蹬了。
狗果不其然还是追上来了。
后面的狗吠算是让莫情知道什么叫吓得胆寒。
“喂,你快伸手!”
不远处树杈上站着个少女,正奋力朝她挥手。
“快点啊!手给我!怕到树上来!”
莫情拉住,借了力跃上树杈。
树下的狗见人爬树上去了,也跟着想往上爬,这可把两人吓坏了。
莫情手脚并用,拼命想要往上去点儿,末了,她还不忘拉一拉这个帮了自己的少女。
“快来!爬高点儿!”
“不行,我上去那个树杈就要断了!”
“那我下来!”
……
幸好这狗的肢体并不太灵活,在快要够到树杈时摔了下去,在树下嗷嗷叫转了两圈又走开了。
树上两人对视后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笑。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嗨,举手之劳罢了。”
“在下莫情,敢问姑娘芳名?”
“你就是莫家三小姐?”少女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两人身形一晃,双双摔下树干
', ' ')(',好在莫情帮她垫了垫,两人都没什么大碍。
少女顶着一脑袋的树叶俏笑道:“我叫付轻雪!”
莫情再三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穿青绿色衣裙的小姑娘,娇俏,可人,一看就是主意多的。她敢肯定自己是不认识的,否则不可能没印象。再者说,她身边的姐姐也有过,只不过都是些端庄大方的淑女,远不会有这样能爬树的。
见莫情神情茫然,付轻雪拍拍她的肩,“你想不起来我没关系,等我们下次见到了我再告诉你!”
“啊?”
下次?还能再见到吗?
没等莫情反应过来,付轻雪已经走远。
“你等等,咱们下次什么时候见啊?”
“很快!”
“很快是多快啊?”
“……”
“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林初心情很好,在房间给自己倒上了红酒,准备泡一泡澡缓解缓解疲劳。
“水已经放好了,林先生。”
“知道了,下去吧,对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林初解开衣袖扣子,若有所思后又叫住了她,“帮我把这个给1001。”
他递去一张房卡,是他隔壁套房的,要是莫情愿意来最好,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拒绝他。
每每想起这些,林初多少会生出对那些男人的怨怼。不管是她的长期情人,还是她的一夜情,都能得到爬床的权利。但是自己在莫情面前却连这个想法都不能表现。
他不想再这样了!在她面前表现得那样单纯,人畜无害!不想再演了!
或许用这张房卡来试探她的态度也未尝不可?
而这边的莫情拿到这张卡后,知道林初的意思,可这样被动的感觉真让她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够了,还真没意思。
至少没有陆和有意思。
怎么又把他拿出啦来作对比?只是被一只宠物挠一下而已,没什么好关注的。
可似乎越是这样想,就越控制不住因为他生气!
想到这一趟出来的目的。
莫情随即释然,出来放松找乐子的就不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
她拨通了客房服务,却在接通后又挂了。本意是叫两个人上来,却又觉得说不定这里的货色还不如宴月里的那些。
邮轮上实在无趣,要是不去那场拍卖会,就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但是照着这个主办的尿性,想不出点岔都难。
莫情随意披上一件衣服,准备出门看看乐子。
她冷笑着看向这里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感觉多少有点扎眼睛。
无聊。
走着走着,她还察觉到一个问题。
迷路了。
“啧,真是麻烦。”她不是个方向感好的人,加上刚才走路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而她到现在才察觉。
她正准备掏出手机发信息给林初却发现连手机都没有带。
顺着走廊往前,有一间屋子的房间是开着的。
里面似乎传来了男男女女的欢笑声。
听这情况,她忍不住蹙眉,什么玩法能玩这么花?
恰好此时里面有人出来抽烟,刚好和她对视。
莫情在心里暗嗤一声,刚好,有乐子看了,顺便的事。
“你是谁?”抽烟的男人奇怪地打量她,按理说这里本来平时就很少有人来,再加上有人特意打过招呼了,这里应该没有人才是。
“路过。”莫情面无表情说道。
“哦,那你可以走了。”男子面露凶像。
莫情看到他这幅模样十分不爽,眼神瞬间冷如冰刃,语中带上了警告。
“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如果你还想活着下船的话。”
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还真被唬住,但很快反应过来,至少在邮轮上没有人能比那个老板更高级别的人了。
“老子最后警告你一次,滚!我管你是谁,还想多管闲事吗?”
莫情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外人敢这样和她说话,被气笑了。
准备动手时,房间里传出声音。
“放开我!”
女人讥讽道:“放开你?可以啊。现在放开了,你走得掉吗?”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急不可耐的声音:“你好了没有?该换我来了吧!这么好的货色少见呢!”
“老板可交代了,让每个人都玩一玩,在下船之前,他是给我们所有人玩的。”
男女的笑声此起彼伏。
“滚开!”
但这道拼尽全力喊出来的声音很快就被湮没进那些男女的笑声里。
莫情听到声音失了神,耳熟的声音?
里面的是谁?
她毫不理会面前准备拦住她的男人,闪身冲了进去。
', ' ')('声音,很像是他。
是自己的幻觉?
她看见了交缠的男女,屋子的中间是一张铺上白布的桌子,安安浑身青紫地躺在上面。
人已经昏睡过去,而扑在他身上的男人甚至还想继续。
任谁看见都知道躺在桌子上的人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凌虐。
第一眼看见是安安以后,她竟然有些松了口气。
还好。
还好,不是他。
自己也是傻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第二眼看见的就是这混乱的现场,看得她直想吐。怪不得要选在这么僻静的地方,这么重口味。
他们刚刚说的老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纵容这么玩,看来是不怕出人命来。
还有,安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他脖子上的
“不嫌恶心吗?各位。”
屋内的人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既然也来了这邮轮上,肯定也是找乐子的。装什么清高!”有人站出来说话。
“就是,识趣的话我劝你赶紧滚!”
莫情忍无可忍,一拳照着说话的男人冲去。
男人顿时倒地不起,在地上龇牙咧嘴哭爹喊娘的。
“我要把你扔到海里去!”地上的男人还在叫嚣。
“哦?把我扔到海里,你够格吗?”莫情跟着就是一脚踹过去。
接连几脚,踹得男人几乎喘不过气。
周围的人之中好不容易有人反应过来,急忙叫旁边的人拉开莫情,又把地上的男人扶起来。
“你做什么?!”
莫情看着被两个人架着扶到沙发上的男人讥笑,“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们狗叫什么?”
不难看出,这个男人是算是这群人里说得上话的头头了。
没想到还真擒贼先擒王。
不知是谁不服,用棍子从背后偷袭。
莫情吃痛,单膝跪倒在地上。
“去你大爷的,还搞偷袭是吧!”
随即,也抄起地上的烛台抡过去,现场的女人都被吓得惊叫,混乱不堪的场面更添混乱。
桌上的安安强撑起眼皮,场面混乱聒噪,他只看见了护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是她来了吗?
是她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