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可笑。
秋流悦转身就走,这一次的背影格外决绝,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悲伤,但心底残存的那丝压抑终究是随风散去了。
“好了,以后我就可以放飞自我了。他没救了,死的不能再死了,秋流悦这个人设成精都没法跟他在一起了。”
流悦将发丝撩至耳后,唇角微弯,含蓄地笑着。
小奥叹气,每次主人都是这样,想着法子制造各种意外跟自己看对眼的男人在一起,说好的三个月之类的完全是迫不及待的摆脱男主期。
算算日子,三个月到期那天刚好就是婚礼举办的日子。
时间卡得准准的。
独留在包厢内的林涵海眉头死死地皱起,流悦为什么会问那句话,还说那是想起来的一点记忆?
他脑中完全没有印象,却又觉得那句话格外熟悉滢,心底的不安也极为真实。
为什么?还有那个如梦魇一般的梦境。
极力在脑中庞杂的信息中捕捉着可能存在的线索,漫无目的想了许久,身体倏然一僵。
他突然想起,幼时流悦是有一段时间住在林宅的,可是为什么他半点记忆也无?
林涵海往日从未察觉到在这条信息背后隐藏着的可能是他记忆的缺陷,而当这段记忆的另一个主人公开口询问时,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同时得到了一份可能摧毁他所有坚持的真相。
那份真相其实并没有什么。
不过是一个年少时的男孩在高烧之后对于之前的记忆有些模糊,忘了在他灰暗的童年生活中有个精致可人的女孩因着她自己的喜好任性得让冰冷的林宅变得花团锦簇,欢声笑语。
也忘了那个女孩曾是他眼中唯一的光,更甚至笑语间立下了最单纯的誓言,可因为他高烧恢复后拒绝了去见在他看来任性不已的女孩由此错过了最佳的记起时间。
长辈们眼中也只是奇怪了一下,先前对女孩极好的男孩在病了一场后就变得冷淡起来,除此之外谁都没有想到他竟是忘了。
女孩遵循着年少的誓言伴在男孩左右,从懵懂的喜爱发展为心动爱恋,他说过她是他唯一的新娘,那她就那么等了下去,哪怕受尽男孩的冷眼。
林涵海记起一切后,双脚无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地板上,再猛烈刺骨的剧痛此刻都不及他心里撕心裂肺的疼。
眼眶泛红,他无力地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有那一滴滴落在地上溅开水花的泪滴隐约能看出主人崩溃的内心。
优雅矜贵的林大总裁,此时比路边的拾荒者还要狼狈。
他想不到流悦一个人坚持着誓言这么多年的煎熬,也想不出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