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称呼,刘管家觉得有些不妥,却没有提出来,只是点点头:“这是从南洋进口的新款式,先生让我拿来送给您玩儿。”
珍珠颗颗圆润饱满,大小毫无差别,钻石切割精细,晶莹剔透,光芒熠熠。
就算传到后世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舒意没矫情地说什么“无功不受禄”,大大方方地收下来,朝刘管家莞尔道:“好,替我谢谢你们先生。”
说完就转过头,继续认真听着新来的钢琴老师弹奏悠扬的乐曲。
虽然内心暗暗惊讶于这位六太太的荣辱不惊,刘管家仍然不露声色地退下去了。
晚上九点,蔺封乘坐的那辆专用轿车和前后护卫的两辆保卫车停在主屋门口。
他走进屋时,带来了几丝酒气。
刘管家迎上来接过他的西装外套,顺便把今天舒意收到东西后的反应告诉了他。
蔺封听完,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像是随口问道:“她在做什么?”
刘管家老实答道:“六太太已经歇下了。”
男人往前走去的背影忽然一顿,沉吟片刻后,才缓缓道:“别叫她六太太。”
蔺封这几天似乎很忙,舒意一直没怎么见到他人,虽然之前也不怎么见到。
这期间蔺宅又遣了两次人过来,都说三姨太病得厉害,连床都下不来,请蔺封过去看看。
但每次来的时机都不对,蔺封不在,来的人都被刘管家轻描淡写地打发回去了。
舒意学了几天钢琴,得了一天的空闲又支起了牌桌,经过那天和蔺封的“血战”,大家都知道了她的真实水平,水是不好再放了,只能悠悠地,有输有赢。
这还没搓上几把呢,刘管家就敲响了花厅的门。
“抱歉叨扰了太太,先生有吩咐。”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招呼了一大群人来把舒意簇拥回了房间,又是烫头又是扑粉又是换衣服的。
一身行头打理得差不多了,舒意都没机会提醒刘管家一句:你少喊了个“六”。
收拾齐整后,舒意对着全身镜照了一遍。
及踝的荼白色短袖印花旗袍,一簇簇的艳色梅花从上身次第盛开到裙角,由简至繁,由淡至浓。外罩一件杏色长款薄风衣,白与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衬她肤色如玉,出尘脱俗。
手推波纹卷发略微打散了些,一面挡了小半张脸,懒洋洋地垂到脖颈处,又比往日多了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妩媚。
配上前几日刘管家送来的那副珍珠钻石耳坠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