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三人外貌过于优秀。
早上温柔单纯的小美人完全变了个人,耀眼、狂热,额头上全是汗,架子鼓敲得震天响,白皙的手指玩着鼓槌,转的人眼花撩乱。
朝玉弹吉他,他坐在椅子上,神情专注,清冷的侧脸映着光,纯白如天使降临。
他们把当前最火的伤感情歌改编成了DJ,把分别唱成了怀揣着希望的重逢,跳得很嗨。
卷毛帅哥擅长和人互动,勾唇笑得暧昧,眼神飞过全场,棕色的瞳孔多情温柔。
鼓声越发密集,烟嗓音飙到最高。
高潮部分燃爆了全场。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十一点,太阳正毒辣。
比太阳更火热的是简易廉价的舞台上在唱跳的乐队。
他们这时风华正茂,热爱着这份事业,每一个音符都显得格外动人,澎湃、狂热、美好的灵魂在发光。
张小星看的眼眶微湿,他费劲挤了进去,跟着一起尖叫。
广场没有一处阴凉的地方,板砖被晒的发白滚烫。
汗液滚在眼里火辣辣的、高音很费嗓子、但无所谓。
从十一点到两点。
声嘶力竭到沙哑,汗液沁湿了衣襟。
观众自觉亮起了手机电筒,像挥舞着荧光棒一样为他们打call。
店主姑娘早就混进了人群里,在乐队宣布结束时一起喊着再来一首。
来不了了。
今天都是嗨曲,明乐是主唱,嗓子都快冒烟了。
退场后去后台歇着。
康怜南掩不住的兴奋:以前没这么多人听我们唱的,好棒啊!被人认可、喜欢,一直是他前进的动力。
朝玉用手帕沾冰水一点点擦着脸,他闻言看像明乐,这个男人一上台就爆了,开口就是王炸。
耀眼得无以伦比。
又野又浪,但他hold住,把廉价的喜欢演绎着很是深情。
明乐嗓子痛的要命,他喝着冰水,从喉咙里挤出来了一声嗯。
他有个世界是唱跳天王。
出道就是巅峰。
主角攻受都倒在了他的西装裤下,就是后来爆出来买歌,名下所有歌都不是他写的,还是有无数粉丝追捧他,他仍旧眼高于顶、嚣张跋扈、直到他的嗓子毁了,才算是一代天王的落幕。
歌不是他的,但唱的是他。我无法拒绝舞台上的帝王。某买歌天王的粉丝。
系统记得那时明乐一首歌被炒到了几百万,就这,这位大爷还非常不情愿,它贱兮兮的问明乐:连唱带蹦了仨小时,你能拿到多少钱?
他们的出场费三百。
明乐懒得动弹:钱很重要吗?能不能不要这么庸俗,我们这是为了梦想。
系统:
它沉默了一下,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呢?
明乐本来想倔强一下,但嗓子实在太痛,肌肤都被晒得火辣辣的疼:我选钱。
系统毫无意外:那你的梦想呢?
明乐:饭都吃不饱了,还梦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想主义?
系统懂了:你就是个狗逼。
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明乐哼唧:你上哪去了?
系统时常不在。
系统:在你搞崩的那些世界里,我觉得不全是你的问题,男主也有问题我建议主神查杀那些世界,但主神拒绝了。我在联系其他系统,准备搞一次群众起义。
你们系统界还挺热闹。
明乐来了兴趣:你成功了没?
没有。系统愤愤不平,它们都不同意!哼,没有一点反抗精神的辣鸡,它们不配与我为伍。我会联系更多的系统进行抗议的。
明乐笑了:那你加油。
系统:其实我还在钓鱼执法,看没有我的监督你会不会崩人设。结果明乐坚挺的很,一点都没崩。
上个世界还真的关了男主半年。
系统变了,它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统子了,明乐痛心疾首,你好恶毒。
系统毫不在意,它刚回来没多久:你还没和朝玉搞上吧?
明乐这次对朝玉的兴致不是很大:没有。
比起漂亮小孩,他更喜欢顾明乐这款的。
就馋自己。
系统又看到了希望:那你能不搞他吗?
明乐笑嘻嘻:你觉得呢?要不你求求我?我一高兴说不定就同意了。
系统的求字都到嘴边了,它又给咽了下去。
曾经在明乐身上受过的屈辱历历在目,它宁死不屈:有本事你就搞。
想了想,朝玉这个世界有洁癖,你私生活这么乱,他怎能可能跟你搞上。
明乐忽略朝玉似有似无的打量:赌吗?晚上我去敲朝玉门,我们睡了,下个世界的剧本我来选。
他要当富二代,要大别墅、大飞机、大游艇。
多么朴实无华的梦想。
系统应该跟明乐赌的。
但给明乐洗内裤那段日子实在令它难以忘怀。
它开始装死。
赌是不可能赌的。
那委屈这辈子都不可能受第二次。
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张小星拎着冰棍挤进后台:吃冰棍了,来!
康怜南很有礼貌,小脸红扑扑的:谢谢。
明乐拿了个老冰棍,嘎吱嘎吱的咬着冰。
朝玉谢绝了张小星,又开始喝水。张小星对朝玉一直有点讪讪的,在明乐身边才能舒服点,看明乐的头发又被濡湿了,顺嘴道:有皮筋没?
明乐带了,但他懒得动:出门我装兜里了,右口袋,你摸摸。
张小星也不见外,很乐意揩油,在明乐兜里掏出来了皮筋,一看乐了:粉色小草莓,你好骚啊,话到一半,他意识到这里还有两个小朋友,勉强咽下去,他替明乐把额前的头发扎了起来,扎完还撸了一把,你该剪头发了吧,等明儿我带你去一家店,我办了年卡,里面的小哥都贼帅我说的是手艺贼好。
在他们面前说这些好羞耻,今天你们演出的好成功,我请客怎么样?东街新开了家日料,刺身很棒。
康怜南很不好意思:不用、不用。
朝玉没说话。
不吃日料。明乐不喜欢吃生的东西,欣赏不来,麻辣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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