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起来很帅,很有魅力:毕竟,再给你八百年都斗不过我。他腔调仍然温柔,快点放开哥哥,不要让哥哥打爆你的狗头好不好?
朝玉这狗逼力气还挺大。
抓的他好疼。
但他这样的酷哥要保持酷哥的风度。
可能是明乐的威胁见效了,也可能是他自己想开了。
朝玉后退两步,垂着头玩手指,很乖的样子。
明乐去洗澡。
洗完随便围了条浴巾,一道凉凉的目光盯上了他的背。
有些难以置信,他回头,眉梢扬起,看到了在凳子上坐着的漂亮小孩儿:朝玉?
这祖宗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不躲阳台蹲着去?
朝玉嗯了声,解释道:我也要洗澡。
明乐懒得擦头发,潦草的用手拧拧:就因为我碰了你?行吧,也不是太意外,洗发水用完了。
怕这祖宗不知道,他提醒了声,你往里倒点水涮涮再用。
朝玉抱着一套新睡衣往浴室走:知道了。
明乐洗澡五分钟。
朝玉半小时起步。
他收拾好时明乐已经进卧室了。
卧室被改造过了,地板上铺着很厚的垫子,算是个临时床位。
康怜南睡姿很好,平稳的躺着,盖着薄薄的夏凉被。
明乐睡得四仰八叉,看着就很嚣张,衬衫的下摆卷了起来,腹肌的轮廓模糊,露出一小截劲廋的腰。
就卧室有空调,三人一般睡一个屋。
朝玉睡床,康怜南和明乐躺地板,但因为明乐不经常回来,一般是康怜南自己睡地板。
房子很小,加上阳台也就四十平。
朝玉躺了好一会都没睡着。
他胃疼。
侧身望向床下的两个人,他和康怜南跟顾明乐其实不怎么熟,他们都刚成年,来到这陌生的城市,租房被中介骗、打工被老板忽悠,打的都会被司机绕路,跌跌撞撞的磕得头破血流。
还是顾明乐可怜他们,跟他们组了乐队,教他们在这个城市生存、落脚。
说是组乐队,顾明乐也没多上心。
他没有多少上进心,就喜欢瞎玩,现在跟他们一起,估计也是同情可怜他们,全当陪小朋友过家家了。
朝玉对顾明乐也不上心。
可顾明乐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了,他的手指似乎还残留着那黏腻的触感、一闭眼就能看到一道影子在抽烟、晚风很凉、猩红在闪烁,他的笑声又低又哑。
或者是喧嚣沸腾的烟火中,在火光的衬映下暗含色气的胸膛。
他今天不止喝了水。
还喝了一口啤酒。
冰凉、淡淡的苦、刺激的喇嗓子。
康怜南起的最早。
他看到沙发上的张小星以为见鬼了,仔细看是个活人,就放弃了尖叫。
张小星醒得时候看见了个妩媚和单纯共存的小美人。
他以为自己是做梦。
想起自己出轨的老公,他恶向胆边生:小美人,过来,给我亲一口。
他脸上的妆还糊着,贼丑、还下流。
康怜南这次没忍住,打了张小星一拳。
别看他柔弱,他是敲架子鼓的。
嗷!
一声惨叫。
这回谁都别想睡了。
五分钟后。
康怜南不住得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吗?我给你拿冰敷一下吧。
张小星捂着脸:没事。
他龇牙咧嘴,是我不对我刚做梦来着。他刚说了什么啊!竟然真的调戏了一个小朋友。
幽怨的看向明乐,你怎么把我带你家了。
明乐困得要死:我就应该把你扔街口。
又看了眼张小星,嫌弃道,快去洗把脸,丑死了。
什么洗脸?张小星摸到自己脸上残存的妆面,啊啊啊啊啊啊!操啊。顾明乐你竟然没给我卸妆、你是不是也没给我敷面膜?要死啊。老娘老子不年轻了啊。
张小星火速窜向了浴室。
浴室的架子光秃秃的,就洗发露沐浴露洗衣粉,连洗面奶都没有,他又震惊了:顾明乐,不要告诉我你个穷鬼连洗面奶都买不起。你怎么能这么糙?你配当同性恋吗?
明乐瘫在沙发上,还很困:爱洗洗,不洗滚。
张小星忍辱负重的选择了洗。
还顺便洗了个澡:帮我拿件衣服你有没穿过的内裤没?算了,你的我也穿不上,我挂空裆吧。
听得一清二楚的康怜南:
真不愧是顾哥的朋友,好豪放。
明乐递过去一件自己的衬衫和短裤。
康怜南做饭,今天多了个人,他多加了把米。
炒菜时还体贴道:顾哥,你朋友有没有忌口的?
明乐在刷微博:没。他吃屎都行。
康怜南:
他正做饭呢。
张小星洗完穿着明乐的衣服出来,他长的不差,清秀,骨架也小,穿明乐的衣服很像穿男友衫。
一推门他就看见了个贼好看的小孩,黑眼珠,长睫毛,气质很冷,神色淡淡的,像高岭之花。
高岭之花盯了下他穿的衣服,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生气就走开了。
张小星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他有点害怕。
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感觉低人一等,比见了老板还害怕。
康怜南已经做好饭了。
煮的稀饭,炒的小青菜,还有一盘金灿灿的炒蛋。
四人围着桌吃饭。
话痨张小星这次很老实,他挨着明乐坐,时不时靠一下明乐,显得非常小鸟依人。
明乐被他搞得很烦:爬一边去,别烦我。
张小星啃着馒头:不要。
他拉拉明乐衣角,人家要吃煎蛋。小美人做饭真好吃。
没长手啊。明乐起床气还没消,脸色很臭,不要说人家,恶心死了。
张小星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这叫可爱。
明乐瞟了眼他:三岁小朋友说叫可爱,你这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康怜南埋头吃饭,筷子抖了抖。
在外人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张小星嗔了声,真讨厌。
明乐差点吐了,恶狠狠的帮张小星夹了一筷子菜:闭上你的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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