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好听,夹着点沙哑和怜爱,行了,你哪都没看。柯明乐白璧无瑕,是秦天无耻、下流,罪该万死。
明乐满意了。
他要抽回自己的脚,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秦天愣是一动不动,他仰头,秦天也正看着他,还笑盈盈的:叫声好哥哥我就饶了你。
乌云退避。
此刻月明星稀,落了一院子水银似的白光。
他俩衣衫不整的在石桌上纠缠。
明乐觉得局势不太妙。
虽然有点害怕,但他还是看不起秦天:你、你做梦。我劝你哦,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你娶不起我,我彩礼很贵的。见秦天还不松手,他越说越结巴,青年生的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气势浑然天生,呜呜,好哥哥,好哥哥。
明乐这次是真哭了,又怂又委屈。
他肌肤白,泪珠子一串串的,跟珍珠一样,玫瑰似的唇瓣被磨出了一带血色,艳丽、娇嫩。
被人强制抬起下巴,他仍旧泪眼朦胧,看不太清人,只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又没真碰你。
真碰了还不得发洪水
两声不怎么温柔的笑声,却是很轻柔,好了,大半夜爬过来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好不好?蹲好几天了,看着还挺可怜的。
哽咽声停住了。
明乐用袖子抹眼泪:要辣一点的。
他决定吃完这碗饭以后就躲着秦天走,虽然没经历过□□,但秦天看他的眼神实在让他害怕。
秦天倒是不知道明乐的眼泪还能收放自如,盯了一会:行。
生火、做饭、割麦子,秦天一开始不会,但他学的很快。
麻辣烫很好熟。
烧开水放好料做好还不到一刻种。
香味勾魂入魄。
柯明允在美食这方面简直开了挂。
明乐吃了好大一碗还意犹未尽,甚至还想把汤喝掉。
碗被挪走了。
是秦天,他看的心惊肉跳:你不撑?
不说还不觉得。
明乐摸了摸肚子,他眉毛拧了起来:好撑。
秦天神色自然的碰了下,鼓鼓的:等会就好了。
好软,绵绵的。
明乐抱怨了声:是你煮的太多了。
秦天扬眉:这怪我?
他瞥了眼明乐的小腹,突然道,孩子三个月是不是也这么大?
明乐:
秦天笑了下,心情很好的去收拾厨房。
明乐揉着肚子,很娇羞:统哥,秦天都已经开始期待我们的孩子了诶。
系统:
这个世界简直没眼看,秦天不但对主角受柯明允没多大兴趣,反而对明乐这个炮灰见色起意,一天比一天上心,爬。
除非剧情需要,任务者在小世界是不会有孩子的。
柯明乐死得挺早的。
明乐歇了会,吃饱喝足有点困了。
左瞅右瞅,相中了个比较高的凳子,他踩着凳子原路返回。
秦天出来时明乐已经不见了。
光秃秃的墙根下就摆了张凳子,他站了许久:没良心的。
月光仍旧皎洁,洒在青年身上,俊美的出奇。
有些孟浪了。秦天摩挲着手指,自言自语,都吓哭了。
想必会躲他几天,想循序渐进的,没忍住,可惜了。
也不能全怪他。
那小东西张嘴闭嘴都是高老爷。
不提醒他一下,柯明乐还真的不把他当个男人。
柯明允起得很早。
他长相只是清秀,一双沉着冷静、平和温柔的眼睛把他容貌拉高了好几个档次,属于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型佳人。
秦天也在院子里:我昨晚用了厨房的材料。
他跟柯明允其实不熟,两人少有交谈,钱我放到柜子里了。
柯明允愣了下:好。
他是救了秦天,家里缺劳力又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他直接雇秦天当长期工了,又看了眼秦天,秦大哥,说好了包吃住的,不用给
拿着吧。秦天在磨镰刀,地里的麦子还有两天我就能割完。
农忙过去,柯家应该不缺人了,到时候我准备上山几天。
他总不能一直住柯明允家,让外面的闲言碎语传下去。
秦天是感激柯明允的救命之恩,但不打算以身相许。
他看上柯家整天撅着屁股炫耀羽毛的小孔雀了。
柯明允听出了秦天的话外之音。
捡到秦天那天他就知道此人非池中之物,大概是留不住的,但也要努力一下,秦天真的很和他胃口:上山?
山上很危险的,豺狼虎豹,村里打猎的人都是结伴去的,不然根本不敢深入,这很危险吧。
没事。秦天的伤养的差不多了,体内温暖的气流正在复苏,滋养着筋脉,他对自己的来头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是习武之人,看了眼即将大亮的天光,提醒道,你该出发了。
县里的摊位还是很紧俏的。
柯明允目送秦天离去。
青年背着箩筐,手持镰刀,走路都流露出与常人不同的器宇轩昂之态。
他是想搞好和秦天之间的关系的,鲤鱼乡虽然处在偏僻之地,但外面的消息也不是一点没传过来,北边已经乱了,打的血流成河的,灾民正在朝南方逃。
县里的大户都说打不过来,但柯明允总有不祥的预感。
秦天这条大腿要是抱不上的话,柯明允就要另辟蹊径了。
他眼里闪过沉思,最终还是打算先发财致富。
趁着县里还算安定,多屯粮,最好能接触上军方富户。
战乱一来,最倒霉的还是手无寸铁、家无余粮的平头百姓。
隔壁的俩主角各有算计。
明乐还在梦里,他睡得很香,嘴角疑似残留着口水。
毛春兰叫明乐起床,她看着自家漂亮可人的哥儿:起了,洗把脸吃早饭了,娘给你煮了鸡蛋。
明乐迷迷糊糊的,嘴里伸进来沾了青盐的柳枝,他揉揉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