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把千纸鹤交给薛顾,是希望薛顾还能活着。
可薛顾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活着,就像他不知道明乐怎样才能活着。
陈子意已经在骂爹了:你们这两个狗东西,凭什么、凭什么要我给你们收尸啊!艹、艹啊。
薛顾剖出了自己的脑核,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悬浮在他们拥抱着的尸体上。
他还看见了那个小小的千纸鹤,那个一文不值的千纸鹤,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蹲下,抱着头,靠、他妈的
陈子意哭的像条狗。
新历35年。
伤痛已经过去,城邦欣欣向荣。
薛顾的晶核在为城市供能三十年后化为粉尘,两人存在于世的最后一丝痕迹被抹去,罪人不配被铭记。
陈子意两天后才知道的。
小金毛不,现在是老金毛了,尽管陈子意在尽量延长它的寿命,小金毛还是要走了。
陈子意摸着老狗的脑袋:他们走啦,你也要走?
小金毛不想听陈子意啰嗦,它晃晃尾巴,转向一边。
破狗。陈子意骂了声,老破狗。
小金毛听到了,具有灵性的眼睛望向陈子意,呜咽呜咽叫了两声。
陈子意精神力等级很高了,他听懂了。
小金毛老了,在生命的最后一秒花了眼。
它说,主人,我找到你啦。
小金毛不知道明乐和薛顾死了,它只觉得,这个游戏玩得太久了。
它都老了,走不动了,才赢了。
小金毛回家了。
它有两个爸爸,一个是男爸爸,另一个还是男爸爸。
二居室很小,可它好想好想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终章啦。
第69章 霸总和他的顶流
现代世界。
贱渣文。
主角攻受在十八岁相遇, 组了个三人乐队。
那年他们为梦想流浪,在天桥下打过地铺,在桥洞里卖过唱, 最穷的时候兜里只有几个钢镚, 吃开水泡馒头。
也是那年,他们相爱了。
还是那年,渣攻撩骚出轨,受找了过去,被渣攻打的左耳半聋。
又是那年, 他们分手,乐队解散。
五年后, 他们又相遇了。
主角受一跃成为顶流, 当红小生。
主角攻继承了家产, 是身价千亿的霸总。
主角受看着左拥右抱浪荡情场的渣攻落泪,渣攻来了兴致, 两人开始了你追我逃、你不追了我又自己回来了一系列虐恋情深, 成功he。
明乐看的津津有味, 积极举手:那我呢, 那我呢。
系统:你是三人乐队里的最后一个人。
明乐激动了:我是和主角受一起变大明星了,还是和主角攻一样回家继承家产了。
你沦落为了MB。系统, 去卖屁股了。五十一小时,三百包夜。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明乐爆哭:我不要、我不要!
系统冷笑:你不要也得要。
它就不信这回还能搞上。
剧本,《霸总和他的顶流》。
又名《插翅难逃》。
七月,夏季炎热。
夜市,烧烤摊老板捞着白毛巾擦汗,油烟在烤架上腾飞, 喝酒的、吹牛逼的、腻歪在一起打啵的小情侣,背着书包的学生仔,哄孩子的阿婆。
笃笃!
轰轰!
奥迪和一辆雅马哈同时飙过,甩了行人一脸汽车尾气。
要命啊。
撞到人怎么办。
那妞好靓。
这该死的有钱人。
空气的飘荡着焦灼的气息,生活热切平凡。
三人接了个路演,赚了他们人生里的第一桶金,整整五百块大洋,出来犒劳犒劳自己。
一瓶雪花啤三块五一瓶,烤腰子十块一串,金针菇两块五、鸡腿八块、韭菜一块五,生蚝十块钱仨,两盘串串二百。
沾满油污的桌椅上坐着三个年轻人。
背着吉他的年轻人最随性,花衬衫、大裤衩,一头卷毛乱七八糟的,他趴在桌上咬着塑料杯子的边边,一点点往嘴里渡着还冒着白沫的雪花啤酒。
他屁股很翘,撅着就更翘了。
后桌的几个小姑娘频频往这里瞅。
这仨,一个比一个帅。
最耀眼的是中间那个,白t牛仔裤帆布鞋,目测全身不超过两百块。他肌肤冷白,人群里仿佛里打了光,睫毛浓密纤长,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神色很淡,清冷矜贵,标准的人间富贵花。
朝玉,我给你带了盒饭。说话人眼尾狭长,一副多情的长相,声音却很温柔,见朝玉没动,顿了顿,无奈道,消过毒了。
朝玉是个深度洁癖患者,来这里都是为了他们俩。
朝玉看了眼浅蓝色的饭盒,掀了下睫毛,声如碎玉:我还不饿。
多少吃点啊。康怜南是典型的□□属性,掌管着三人的财政大权,衣食住行,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演出了一天,朝玉只喝了两瓶水。
有人在看他的屁股。
明乐现在对屁股这两个字比较敏感,叼着酒杯回望,发现是四个小姐姐。帅气性感的青年勾起了唇,长而微卷的睫毛往下,深麦色肌肤莹润、泛着黑珍珠般的质感,暧昧的朝小姐姐们放了次电。
呼。
呼呼。
几乎是瞬间,小姐姐们脸红了,纷纷钻到同伴怀里,兴奋的啊啊啊个不停。
那个黑皮卷毛的小哥好帅啊。
大裤衩都好帅。
是朝玉先注意到这边的骚乱的,明乐恰巧回身对上朝玉的目光,青年抬手把卷毛往后捋捋:看什么看。
他没形象的往后瘫瘫,懒洋洋道,没见过撩妹啊。
顾明乐看不惯朝玉这叼样,觉得他矫情。
朝玉嫌弃顾明乐放荡的私生活,看对眼就约炮。
俩人天生八字不合。
康怜南习惯性的打圆场:顾哥朝玉?
康怜南和朝玉都才十八,顾明乐二十四了,人家小孩是追梦,他是跟着瞎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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