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宣抬头:什么?
谢父怀疑自己当年做错了:我认识个心理医生。
谢文宣垂眼:没事。
谢文宣一直到四十岁还是单着的,他的金钱名望响彻全球,是男男女女都想钓的顶级单身汉。
过去了二十多年,同性恋已经被大众所知,不是他那个懵懂的年代了。
一年一度的高考又结束了,天空又飘起了细细的雨丝,大街小巷都是狂奔的学生。
谢文宣忽然想起了明乐。
墓碑上贴着他的黑白照,青年眉眼仍旧俊秀冷漠,永远的定格到了二十四岁。
坟前前紫色的蓝雪花开的正艳,看起来被才被放下不久。
谢文宣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竟然还有人记得你。
他记忆一流,是姚可可吧。她也喜欢你,找了你好久才知道你死了,知道我在现场还质问我来着,哭的比当年还丑。
谢文宣肩头已经被打湿了,他咬着烟,说不出的随性性感:明乐。
他望着青年,眉梢扬起,笑得亦如当年,你赢了。
当晚,ML集团主要创始人,中国软银董事长,亚洲经济联盟主席全球董事会成员,福布斯终身成就奖获得者,知名企业家谢文宣于XX酒店顶层跳楼身亡。
他在最年轻不知事的年纪遇到了此生所见最热烈决绝的爱。
震撼、心动、愈陷愈深。
嫉妒,疯狂两败俱伤,他输的一塌糊涂。
当然,他也不是太亏。
他让明乐等了二十年。
第17章 摄政王的小探花
系统给明乐放烟花:恭喜您在校园甜文里打出了双双跳楼的BE结局,拿到我等你二十年的温馨称号。
明乐一脸谦虚:一般一般。
想侮辱明乐的系统:日你。
明乐感动道:我收到你的祝福了。
系统觉得明乐已经厚颜无耻到刀枪不入了,它默默把剧本给了明乐:我给你准备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明乐接完传输后脸绿了:你没了,你真的要没了!
他威胁完的眼泪哗哗的流,统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剧本,《摄政王的小探花》
明乐既不是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也不是才华横溢的探花郎,他是文里把持朝纲、霍乱宫廷、残害忠良的大太监。
寒冬凛冽,天才蒙蒙亮,稀稀拉拉飘着雪粒。
小太监跺着脚往手上哈气:我什么时候能进去,好冷、好冷啊。
系统看了眼时间:在等半个时辰吧。
半个时辰?明乐眼泪掉下来了,呜呜,欺负我,都欺负我,太监房里那么多人就只叫我,连夜香都要我倒他一边哭一边抹泪,我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
你小声点,男主习武的,不是一般的耳聪目明。系统也担心明乐冻死,指挥道,你往屋檐下走走,那边避风。
明乐立马的跑过去,又乐呵了起来:统哥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系统还记得刚来这个世界明乐发现自己没鸟上蹿下跳威胁它的样子,不过半个月就已经被繁重的体力活折磨到的卑微的给他指个避风的地方就是爱他了,它正要嘲讽两句,发现男主竟然起来了,连忙提醒道:男主起了,你快去门口候着。
明乐利索的爬了过去。
齐承鸿着了件白色的里衣,他墨发半散,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明乐。小太监生的灵秀俊逸,玉雕般的脸泛着潮红,低眉顺眼的站着,说不出的乖巧可人,半点看不出是刚才喊着要报复,一定要报复的人。
明乐被盯着有点慌,他心思转了几百遍,终于狠下心抬起了头。
少年人的嗓音有些颤:见过武王。
齐承鸿其实都快忘了这号人了,即便这是前朝赫赫有名的把持朝政、霍乱朝纲、残害忠良的大太监:会更衣么?
明乐有些错愕,少年人有双干净剔透的琥珀色眸子,笑起来还会有两个可爱的虎牙。他抚了抚了衣袖,恭恭敬敬的跪下了,把头磕在地上:回王爷,奴才会。
齐承鸿眉梢微扬,小太监跪的工整隆重,好像完全不知道他就是随口一提,真就接了这一职。
还真会顺着杆爬。
明乐跪了得有五分钟,直到膝盖冰凉,手指刺痛才等到了男人一声淡淡的起吧。
齐承鸿转身往里走,明乐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悄无声息的跟上去。
殿里面生着炭盆,温暖的像春天。
明乐当即觉得活过来了:胆子就该大点,你看,升职加薪这不就来了!
系统就不明白了,按道理明乐还得等个半年十个月的才能和系统勾搭上:他为什么会同意?
齐承鸿张开手臂,眼睫半垂等着侍奉。
明乐低着头,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帮人更衣,在整理道衣领的时候还特意的垫了下脚,齐承鸿适时低头,瞥见了身下人潮红的脸。
宫灯昏亮,小太监神情恭谨。
他脸庞雪白,睫毛乌黑,猩红唇微微张着。
活色生香。
齐承鸿眼神微暗,不动声色的等明乐自己退开。
明乐好久没给人更衣了,他用余光打量齐承鸿,非常自得:爷这手艺没退步吧,看,一个不该有的褶子都没多出来。
齐承鸿是标准的美男子,身高八尺,眉深目阔。
他以为明乐只是顺着杆子爬,倒真没想到明乐手艺这么好:以前伺候过人?他只记得这位大宦官如何飞扬跋扈,霍乱朝纲了。
明乐很有做奴才的自觉,自然道:奴才十二进的宫,有幸侍奉过几位贵人。
齐承鸿拿着梳子的手一怔,他在镜子里看见了明乐,小太监着实生得好,就连低眉顺眼的模样都十分讨喜,他说的卑微恭谦。
可以想到那是怎样一段难熬的日子。
齐承鸿忽然来了些兴趣:会不会束发?
明乐双手接过梳子,白皙的手指灵巧的穿梭在男人发间:帮爷梳昨个的发式?
齐承鸿无所谓的应了声,明乐动作熟练轻柔,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清亮:鬓角给爷梳的松一些,戴紫金冠会更舒服。
齐承鸿闭上了眼,等明乐说好了才慢慢睁开,低沉道:这都是跟谁学的?
明乐弓腰立在一旁:奴才脑子活,都是看会的。他刚被带进宫那年,谁都不认识,没人对他好。
齐承鸿起身,伺候他洗漱的太监已经端着热水进来了,他不紧不慢的洗漱好,配上长剑玉佩后才吩咐了声:以后陈小九就留在这伺候了。
常安跟齐承鸿二十年了,他诧异的看了眼明乐,低声道:是照顾爷的起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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