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姑娘,今儿外面又给你编了个故事,想听不?展危乐呵呵地调侃。
池南音翻了一下烧烤架上烤着的鸡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今天说我是什么精怪变的?
今儿这个特别,他们说你是猫妖成精,煤球就是你的本体。展危乐得不行。
还行,没说我是仓鼠成精。池南音笑着说。
死耗子多难听,猫妖就优雅多了。
阿雾,他歧视你。池南音揉成了一把阿雾。
阿雾白眼一翻,滚你们丫的,我要吃烤玉米。
蓝楹树下,两人一猫一鼠正美滋滋地搞烧烤。
其实日子也没那么难过,池南音把自己照顾得挺好,反正她是个到哪里都能活得很好的人,因为她心很小,特别的知足常乐。
池惜歌提了些酒水和点心过来,闻到香味叹了一声:好香呀。
姐,你怎么过来了?池南音连忙放下烧烤夹子,跑过去搀住池惜歌。
她姐姐在离京之前就已有身孕,如今都五个月了,身形略微有些臃肿起来,但丝毫不损她美貌,反倒是多了几分为人母之后的慈和。
池惜歌扶着腰坐下,笑道:鹤溪的朋友从京中来,陛下托他带了些寒酥酌,我想着你不是好这口吗,就给你送一些过来。
寒酥酌?池南音眼睛一亮,连忙闻了闻:哇,我好久没喝到了。
瞧给你馋得,展危啊,你不能一味纵着她了,再这么吃下去,我看她每天早上得跑上两个时辰才能不发胖。池惜歌笑道。
展危咬着鸡翅直乐:不碍事,池姑娘苗条着呢,是吧,池姑娘?
池南音嘿嘿一笑,倒了三杯酒,又拿筷子头沾了些,喂给阿雾喝,她抿着酒水感叹:好好喝啊。
喝吧,别贪杯就行,等会儿我再让人送些过来。池惜歌怜爱地抚了下池南音的小脸。
自京中到这里,池南音一直没哭,池惜歌一路上都吓坏了,生怕池南音憋出什么问题来。
后来进了这院子里,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嚎啕大哭了一场,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昏天黑地。
哭完之后倒是没事了,一直好好的,该吃吃该睡睡,每天早上起来跑步,闲暇时就逗猫逗鼠,只是不爱出门。
可直到现在,池惜歌也不知道池南音当时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哭得那样难过。
看到了什么呢?
池南音进门看到屋子里摆着一个小木箱,很是精致的样子,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箱子的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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