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音抱着煤球在怀里,一边撸着猫,一边想,不想了。
大权谋文呢,不是自己这种智商的人玩得转的,且听天由命吧,管他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她又不是真正的大乾朝人。
她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啊。
误入此间一场,一开始也只想好好地活着,健康地活着,现在则只想好好谈个恋爱,若能再睡个国师,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国师他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禁欲啊,可愁死她了。
这天夜里,下了一场久违的春雪。
雪飘得不大,细细绒绒的,一簇一簇地飘在空中。
池澈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府里的秋千上,折着彩纸叠纸船。
这秋千他是给池南音扎的,她只来荡过一次,那日说好了等以后再来陪自己叠纸船,她也不曾再来。
料想以后,她就更不会来了吧?
那日她说,小八,你跟国师很像呢。
大抵心思越简单的人,越能看出寻常里不寻常的端倪,她一语点醒自己,是的,自己跟国师很像。
想习得他的心深似海,无所不能,也想似他那样六亲不认,百无禁忌。
自己努力地向国师的样子靠近,可终究只学到了些皮毛而已。
当日天上也是突然飘起了雪,她提着裙裾飞快地跑走了,她回去找国师一起看雪。
那时她脸上的激动和兴奋,池澈仍然记得。
他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他在往好的方向努力,却将一切搞得越来越糟糕。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国师,却被国师弃之如敝履。
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让池南音难过,却在失控之下将刀子扎进她心口。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仔细回想,是从哪一步开始走错的呢?姜剑望的事?又或者是更早一些?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将手递进她掌心?不该吃她给自己的那顿饭?
他不知道。
他唯一清楚的是,今日他将那些话说给了池南音听,晏沉渊便绝不会放过自己。
于晏沉渊而言,自己是什么东西,他早已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