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渊瞧着她这娇憨的样子,心底软得一塌糊涂,放下酒杯,抬手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好,抱好了。
她眯着眼睛,脸颊贴着晏沉渊脸颊,还轻轻地蹭了蹭,奶奶糯糯的声音软软绵绵地说:国师,别人不喜欢你不要紧的,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呀。
晏沉渊环着她腰身的手紧了些,在她耳边诱声问: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喜欢到不怕死,喜欢到嘿嘿。
她稀里糊涂地呢喃了一堆喜欢,坐直了身子,歪着头不好怀意地瞧着他。
然后她猛地就亲了上去,在晏沉渊脸上一通啵叽啵叽啾咪啾咪。
晏沉渊先是一怔,旋即笑开,他也不动,由着醉壮怂人胆的小姑娘肆意轻薄自己。
只是她这个往自己内衫里探的小手是怎么回事?!
难得一见地,晏沉渊的眼睫轻颤了一下,他头一回觉得,原来他也只是个凡人,也会有情到极处难自控的时刻。
池南音像团糯米糍粑似地软在他身上,他心魂俱荡。
只是她的吻技实在过于拙劣,可也正因着这份拙劣,偏偏又似往他心尖挠了一下又不继续的撩拨,于是他满心搔动无处安放,不得纾解。
他不得不言传身教:不会么,我教你。
抱起池南音他大步走向里间的床榻,极具侵略性的占有和掠夺几乎要令她透不过气来。
虽然。
但是,两人最终到底只是合衣而眠。
且不说其他七的八的原因,单说池南音醉得人事不醒,晏沉渊就有点做不出禽兽之事。
;狗国师你禽兽不如!
后半夜,晏沉渊侧躺在床榻上,手指轻慢地抚过池南音的睡脸。
她睡觉的样子特别安稳,好像天塌下来了,也不能将她吵醒。
轻轻揪着他一角衣襟的小手也秀气得很,玉骨珠松松地系在她在手腕上,碧绿的珠子衬着她似雪的肌肤,颜色格外幽诡。
晏沉渊一眼扫过那珠子时,瞥见里面一抹朱红的血丝一掠而过,像一尾金鱼游过碧绿的水中。
你们胆子倒不小。晏沉渊低低冷笑一声。
取了玉骨珠握在手里,晏沉渊看了一眼仍在好睡的池南音,轻轻地将她放好后,他握着珠子走到外间。
他抬指并立,要将珠子里的那道血线逼出来。
血线似乎感受到危机,在玉骨珠中四处逃窜,越游越急,化作一道残影。
滚出来!
晏沉渊低喝一声,血线被逼出玉骨珠,浮在半空,被他拘住。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孽障!
晏沉渊收回珠子握在手心,负手而立: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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