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传来低低的笑声:你就这么想我死?
池南音猛地从胳膊里抬起头,看向身后,晏沉渊他屁事没有地坐在轮椅里!
刚才自己说了啥?
卧槽,是不是死定了?
卧槽,我怎么把内心os说出来了!
卧槽,不要啊!
我没有!她果断否认,你听错了!
晏沉渊自己推着轮椅近到她跟前,弯着身子看着坐在小矮凳上的她,她哭得一抽一抽地,眼睛红得像兔子,噙着眼泪水涟涟的,眼睫都湿嗒嗒地结在了一起。
看上去,真好欺负啊。
他轻声唤道:池南音。
池南音懵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怎么有种妈妈叫我全名的惊悚感!
晏沉渊大手托起池南音的脸在掌心里,冰凉的手指抚掉她面颊上的泪痕,深深地看进她的眼底。
你记着,这一次,是你自己来我这儿的。
啥意思啊?
池南音正准备好好开动脑子,想想他这玄乎得不行的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就;
啊嚏!
响响亮亮一个喷嚏。
喷嚏沫子全喷在了晏沉渊手心里。
她开始瑟瑟发抖,抖个不停:对对对不起我,对不起
晏沉渊轻叹声气,又笑开来,看了一眼瓦罐,他问:你在炖什么?
鸡汤。池南音:我想铁锅炖自己!
闻着挺香的。
还行。池南音:那么多补药不香就有鬼了吧!
晏沉渊靠在轮椅里,眼睛望着炉中的火苗,手掌却搭上了池南音的头发,她一头长发还湿漉漉的,不打喷嚏才怪。
池南音有点怕,下意识地想躲开,这个人的手真的好凉的,凉得跟死人一样。
别动。
晏沉渊手指拂过她的青丝如瀑,薄薄白色雾气腾起,不过眨眼的功夫,她的长发就恢复了清爽柔顺,不再带有水气,身体里也有一股很温暖却不燥热的暖流走过,特别舒服!
池南音又在瞎想,看来姓阉的还可以开发一个副职业,洗剪吹托尼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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