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院子里不就有一簇翠竹么?
你会吗?
会啊!
开玩戏,好说我也是正经美院毕业的好不好?毕设做的创意竹编也是拿去展览过的好不好?只不过后来沦为悲惨的社畜了
晏沉渊瞧着她脸的自得之色,忽然还真想看看她的手艺了,就道:展危,去砍条竹子进来。
得嘞!姑娘等着,马上就来!展危美滋滋地出去砍竹子。
池南音瞅着晏沉渊:你不相信我?
眼见为实。
哼,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池南音撸起袖子就开干,又嫌头发碍事,全扎了上去,拿着展危的配刀破竹篾,动作果然娴熟灵巧。
竹条口锋利,划破了她手指,晏沉渊刚想问她要不要停下,她倒是一点也不娇气,放进嘴里吮了一下伤口,就继续埋头苦干了。
破好了竹篾,又搬过来烛灯,烘烤着竹条,方便弯曲圈成圆,再用细麻绳缠紧两端闭环。
她做得好认真的,小脸紧绷,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很沉迷这事儿。
展危悄悄地拿走了阿雾的奶茶走到角落,又把阿雾按在掌心,任由它吱哇乱叫也不松手;嗯,他在抢阿雾的奶茶喝。
他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看着他家大人和池南音,这可真好啊。
外面的蓝楹花随风飘进屋内,裹着淡香,煤球跳上晏沉渊的腿,盘在他身上打着哈欠睡觉。
抚着猫儿的毛,晏沉渊望着池南音有些入了迷,眼神在不经意间变柔软。
时间似乎就在池南音灵巧翻动的十指间一滑而过,眨眼便是大半个时辰过了,她手里的小转轮渐成雏形。
将割好的小竹条榫进圆环间,又装好底部的支架,就算完工了。
她得意地托着小转轮向晏沉渊炫耀:怎么样,厉害吧?
晏沉渊轻轻眨眼回神,轻描淡写一句:还行。
池南音皱了下鼻子,嘟囔着:可惜没有砂纸,要打磨得光滑才好,不然可能会有倒刺啊什么的。
给我。晏沉渊向她伸手,接过小转轮。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反正他就是指头动了动,转轮竹条上的倒刺全都不见了,变得光滑圆润,轻轻一拔,转轮就流畅地滚动起来。
会武功真好啊,可以飞来飞去的不说,这种事情也方便,唉。
她刚把弄好的小转轮接回来,突然一阵狂风起!
池南音感觉只看到了一道闪亮的寒光,甚至还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晏沉渊大袖一卷,送到了后面内室,帷帘也落了下来,彻彻底底挡住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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