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我回去。晏沉渊说罢,展危就闪到了一边,把推轮椅这等绝对重要的任务交给了池南音。
轮椅好重的!
池南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推得动,身子都倾斜起来,脚掌使劲儿在地上蹬着,偏偏这砍脑壳死的晏沉渊还一直跟她说话,她真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看得展危又在拼命憋笑,好惨一池四姑娘!
你与你长姐关系很好?
当然了!她是我姐!
晏沉渊听着她这藏不住恼意的语气,牵了下唇角,又慢悠悠地问:你知道她想怎么救你吗?
不知道!但我希望她不要救我!
哦?
国师大人计谋无双,我长姐那点雕虫小技,呼~怎么逃过您的法眼呢,呼~所以呢,我不希望我长姐以卵击石,呼~
原来如此。
呼~是的哦~
她真的要被晏沉渊这慢慢悠悠悠悠哉哉的语气气得背过气儿去了!
他娘的!
经过阴春池时,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湖水,不知道这么推进去,能不能把这姓阉的淹死!
展危水性不错的。晏沉渊慢慢悠悠悠悠哉哉地说。
池南音膝下一软,这个逼他是不是会读心术?!
国师大人说什么呢,展小公子水性好不好,干嘛要告诉我呀~她装疯卖傻。
防止哪天我被心有歹念的人推入池中,试图淹死我。晏沉渊抬着眼皮稍稍向上看,颇用了些力气才忍住笑。
哈!哈!哈!池南音干笑几声,掐着嗓子掐出了最柔软的声线:天下无人不敬重国师,谁会有这样的想法呀,国师大人您多虑了啦~
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池南音实在是推不动这破轮椅了,轮椅和晏沉渊加起来,真的重得要死啊!
她冒了一身的汗,停下来手臂搭在轮椅上,手指拍了一下晏沉渊的肩:国,国师大人呼~不如,不如我们赏赏月再走吧,呼~
拍完了他的肩膀,才有些尴尬。
她,是,真,活,腻,了,么?
晏沉渊偏首,看到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细滑柔嫩的小白手。
再看着这只手,一根一根地抬起手指。
池南音就在晏沉渊的这目光之下,颤抖地收回手,抱着自己的爪子说:我的手很难看的,一点也不好看,你砍了喂鱼,鱼都不吃的!
既然这样,那你就先留着吧。晏沉渊终是忍不住笑意了,嘴角扬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