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时候,晏沉渊又在朝上打盹,反正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待得将散朝时,展危将一枚玉佩递给尚书令林大人,林大人见之变色,颤抖着双手接过玉佩,敢怒不敢言地瞪着晏沉渊,气怒攻心,脸色涨红。
展危笑道:林大人,昨日夜间林姑娘湖边散步,失足落水,我家大人十分遗憾,特送来此物,让林大人以解思念。
晏国师!林大人悲愤嘶吼一声。
晏沉渊皱了下眉,神色不悦。
明宣帝见状,适时出声,叹道:听闻林家小女不过十七芳龄,失足落水着实可惜,林大人,孤允你一月假期,以悼爱女。
这就是变相削权啊!
林大人也是官场老油条了,听罢明宣帝这话,当即敛住悲色,诚惶诚恐:臣遵旨,谢陛下圣恩!
立在另一侧的池衡华脸色微沉,已是计量好若哪一日晏沉渊送来池南音的死讯,他绝不多说二话。
晏沉渊眯开眼睛瞧了池衡华一眼,这个老狗贼果真是个垃圾东西啊,那蠢丫头没骂错。
他碰了一下玉珠,展危会意,明宣帝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总不能让晏沉渊当着满朝文武拂了自己圣颜,便开口道:今日早朝便到此处吧,林大人痛失爱女,孤也深感悲戚,众爱卿,退朝吧。
展危推着晏沉渊往宫外走,离着晏沉渊十步之内,无一人敢近他身,他自带结界,隔出一大片空地。
但顾凌羽今日闯结界了。
池南音同那批女子进国师府已经进两天了,而京中无人可从国师府探得半点风声。
顾凌羽想尽了办法也搜罗不到半点关于池南音的消息,可这两天里,晏沉渊已经连杀两人了!
昨日送来的是陈家之女的手镯,今日送的是林家之女的玉佩,明日,送的会不会就是池家之女的物事了!
他走上前,拦在国师跟前,强忍着心间的愤恨之意,拱手问道:叨扰国师,敢问池府四姑娘在您府上,过得可还好?
展危知道自家大人不喜欢跟朝中任何人说话,刚准备敷衍顾凌羽几句,请他离开,晏沉渊却慢声道:二皇子殿下似乎对池家之事很是上心?
顾凌羽听出晏沉渊话音里的圈套,只道:我素来敬镇国公德高望重,偶有走动,此事父皇一向知晓,国师大人尽可放心。我只是忧心池四姑娘在国师府上住得不惯,若国师大人垂怜,不若让她归家如何?
原是这样啊。晏沉渊一副恍然语气,难怪府中下人说,她吃不好睡不好,夜夜啼哭呢。
顾凌羽心下一紧,不知池南音在国府师担心受怕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愈觉心疼。
那可请国师大人高抬贵手
我准备让府上杀条阴春池里的玉鳞炖汤,不知是否会令她胃口大开呢?
顾凌羽听了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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