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岩用指尖捻了捻那颗红色的珠子,垂眸看了片刻,随即一下塞进了方云唇齿间,笑道:“哥哥的好东西,哥哥还是自己留着吧。”
方云不敢吃下去,立刻“噗”的一声吐了出来,祁岩就又捡起来塞进了方云的唇齿间。
祁岩在那一瞬间,只觉苍九云的唇软极了,湿漉漉的就像在吮吸自己的指尖。
他以往曾对着方哥哥做过如此大不敬的梦,梦中场景就仿佛今时今日一般。
当时只觉绮丽无限,现如今镇发生了,却是恶心透顶。
祁岩收起心神,捻了捻指尖,又从袖中掏出一只拨浪鼓,丢在了方云胸口:“哥哥如今已经自身难道,我就不用哥哥惦记着了。哥哥的神魂,还是自己留着吧。”
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他这样子简直就像幼儿园小孩在闹别扭。
祁岩再度俯身,近距离盯着方云看:“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难道苍九云苍宗主就有某种特殊癖好,不光喜欢看别人在自己脚边求饶,还喜欢背地里再去看那人痛苦的神情,以获得更大的成就感?”
“你先杀了我的家人,又装作一个陌生人来骗取我的信任,处处装作一副好哥哥样子的来找我。你先亲手折断我的剑,再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来深夜安慰我,为我准备了一把新的。你先叫人追杀我,把我逼上绝路,再来成为唯一信任我的人。先毁我,再来安慰我,玩弄我的时候很有意思吧。”
祁岩伸手,用指尖捏了捏方云苍白的面颊,眼中似乎积攒了某种柔情蜜意,柔和的轻声问道:“哥哥不如说说看,这些年来,每每看着我扑在你怀里哭,仿佛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依靠的时候,那种感觉,怎么样?”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前脚做了恶事,后脚就能若无其事的安慰我的呢?我哭泣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吧,”
祁岩看似平静的说完这些话,心中却已经开始不停的咆哮:你说啊,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堂堂魔宗宗主苍九云,还有什么会怕吗?!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的!
方云听着祁岩的话,心中越来越凉。
其实你可以否认苍九云,你也可以否认我。
但你一定不能去否定方哥哥,不能否定方哥哥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好。
因为那其实,都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