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看着他那副狼狈中透着一种因失而复得,而铺天盖地的欣喜样子,无言着不知该如何评价。
随即他又看向了那颗被仔细包裹着的蛋。
黑袍人叹了一声,用低沉的嘶哑声线道:“我知你是在此处守护它。但你看看这四周,早已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你再死守着也没有用了。”
小怪物既没有盛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只是谨慎的包裹着那颗蛋,也不知是否听懂了。
黑袍人再次道:“将它带出去,才是真正的给了它一线生机。你们在这里等着,等不来任何人。况且它此时已经碎了,你觉得你这么捂着它,你能再捂多久?”
黑袍人等了片刻,见它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便心知它这大约是听懂了,且认同了自己的说法。
随即黑袍人迈步上前,将蛋捡了起来,直觉蛋壳外面附着的那层小怪物,此时的触感仿佛一片软软的红色软肉一般,乖巧柔软的仿佛与之前那暴怒的大怪物不是一个东西一般。
他觉得手感不错,又抚摸了片刻,才走回了祁岩边上。
祁岩此时也已经抱着自己的命根子绳子站起了身,冷峻的面孔上微微透露着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抬眼看了黑袍人一眼,再次由衷的道谢。
祁岩除了在自己的方哥哥面前天天笑的阳光灿烂之外,其他时候是很少爱笑的。
他平日里对待旁人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一本正经而又冷漠。
黑袍人在祁岩冷淡的注视中走过来的时候,动作间有一丝的不自然,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随即单手托起那颗蛋,向着祁岩递了过来。
祁岩便知道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前辈是在示意自己带着这颗蛋的意思了。
祁岩心下对这位陌生前辈的好意很是感激。
他再度道过谢后伸手借过了鸟蛋:“敢问前辈名号。”
黑袍人长长的眼眸斜着瞥了他一眼,没搭茬。
祁岩便知道他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有知道他底细的资格,或者只是不想叫自己知道他是谁。
祁岩便只客套的简单道:“前辈之恩,晚辈没齿难忘,若是日后再有机缘相见,晚辈愿效犬马之劳。”
黑袍人凑过来递东西的时候,几不可查的侧着身子,微微挡着自己的左肩,虽是不明显,但动作间到底也带着几分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