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下,花梨就发出痛苦的悲鸣。整个人先是一紧,然后一颤,很快,松弛了。
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不住的往下流淌。因为贴的紧,小部分都淌到他的腿上,落在两个人的脚面上。
不用低头看,他也知道,此刻洁白的大理石浴缸里一片狼藉。
花梨终于得到了解脱,紧绷的身体连同神经一起完全松弛下来。松弛下来之后,她就颤抖着,哭了。闭着眼,像个委屈到极点的孩子,眼泪止不住的往外迸。
陈邵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伸手解开她脸上的面罩,扔在地上。
花梨咧着嘴嚎啕,泪流满面,在他怀里颤抖不止。
他低下头,在她脸上不住的亲吻,用力的吸吮她每一滴泪水。
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再没有一丝黑欲烈焰,除了怜爱,就是怜爱。仿佛她是世间最值得珍惜的宝物,令他如此爱不释手。
这样的陈邵阳能迷倒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只可惜,花梨绝对不上当。
她哭着哭着,就抡起胳膊,照着他那张俊俏周正的脸来了一个狠的。
陈邵阳也许是来不及躲,也许压根就没想着要躲。总之啪的一声巨响,他半边脸颊就红了。
花梨还不解气,反过来又是一记。
这一回他是百分之百的没有躲,啪的一下,剩下那半张脸也红了。
他不躲,花梨就更不客气,抡圆了胳膊,旋风巴掌,霹雳啪啦的招呼。把陈邵阳的脸打成万里江山一片红。
光打脸她能解气?才不!她活嚼了他的心都有。
可才打了十来下,她就腰一扭,脚一滑,啪叽摔在浴缸里。
陈邵阳就站着,连扶都不扶她一把,任由她摔在一片狼藉之中。
这一下,花梨是被迫看清自己造成的后果,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再一次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哭,陈邵阳就弯下腰,伸出手打开水龙头。
洁净的温水哗啦啦从天而降,把浴缸里的狼藉全冲进了下水道。
在漫天雨幕之中,陈邵阳屈膝蹲下,跪倒在花梨面前,低头亲吻她。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
花梨挣扎着要踢打他,反抗他。
他用力抱紧她,深深的堵住她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缠住她,吮吸她,几乎要夺走她的呼吸。
花梨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水滴打在头上,落在脸上,让她睁不开眼。
在这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地狱里,她几欲窒息。
☆、第 50 章
罗正军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浴室里门关着,里面水声哗啦,应该是陈邵阳在洗澡。
大白天的洗澡为什么?他眉头一皱,心道不好。
把满满两大袋的吃食搁在厨房流理台上,他三步并作两步,蹿上楼去。
打开小黑屋的门,里面一团漆黑。好在电灯开关是带夜光的,他瞅准了一摁,就把灯开了。
暗室乍然大放光明,他眯了眯眼,就看见花梨仍旧好端端的栓在钢管边。而房间里唯一的窗户此刻已经被紧闭,窗帘也被拉上,难怪漆黑一片。
她蜷缩在角落,头发半干,气味芬芳,带着水汽,还换了件衣服。显然是被洗过了,至于是谁洗的,自然不言而喻。
至于她身上那件衣服……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两片布帘子,挖个洞往头上一套,在肋下系上绳扣就行,类似于医院里做全身检查时穿的服装。当然这衣服更简洁一些,腰部以下就完全没有绳扣,算是高开叉。
绳扣系的松,布片又大,可以从侧边的空隙看到她小半边的身子,雪白雪白的。尤其是两条腿,几乎等于全露。
这半遮半掩的,真比全露出来还色气。这不消说,肯定是陈邵阳这个大变态的主意。尼玛他脑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玩意啊!
罗正军喉结滚动一下,心里骂,可两只眼睛却看的起劲。
不过瞧着瞧着,他就瞧出些不对劲来。
此刻的花梨显得太老实了!
把小黑屋锁上,他迈步上前,跪坐在花梨身边,凑过脸去。
“花梨?”
花梨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整个人抱膝蜷缩着,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看不见她的脸,只有一头黑漆漆乱蓬蓬海藻似的头发。发丝之间,隐约露出莹白色的一片小耳朵,和一条修长的脖颈。
他起先怀疑她是被陈邵阳欺负了,所以情绪低落,心里便不由埋怨起来。不过上下一看,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仅从她露出的小半边身子和两条大白腿上看,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并没有遭受什么“虐待”的痕迹。
那大概还是因为被人当够似的栓着的缘故,心理创伤。
他当然也是不赞成把人当狗似的看待,不过她也是不争气,不作脸。好好的待她,她就蹬鼻子上脸要造反找野男人。非得逼着人狠狠的敲打一顿,才知道好歹。
正所谓无有规矩不成方圆,该宠还是得宠,可该罚也还是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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