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问道:“和你们一起来的女士有提到过天花板?”他看了眼紧紧黏在凤黎身后的禾嘉泽,问道:“你们感情不错。”
禾嘉泽说:“没有,我们昨天才认识。”
警员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偏过头小声的对凤黎说:“如果你被限制了人生自由,给我们一个暗示就行。”
两名警察决定查看天花板上的情况,他们搬来一张椅子,一人踩到椅子上,双手高举过头顶,试着将其中一块天花板顶开。
站在下方的警员道:“你就要一直这么举着手?用力推啊。”
“我用力了。”椅子上的人狐疑的抬起头,“好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有黄脓一样的液体从被掀起的缝隙之间渗出,接着滴落下来,他登时嫌恶的用袖子去擦拭。
空气中的恶臭更甚,禾嘉泽感觉光是站在这里都快要被腌入味了,还好他自带人形防毒面具。
警员笃定到:“就在这上面。”他跳下椅子,看向禾嘉泽:“那上面压着东西,我们需要工具。”
禾嘉泽说:“我家里应该有,我回去找。”
借机离开屋子后,禾嘉泽说什么死活都不愿意再进去,他不想围观这次的开箱活动。
他从工具柜里找到一根撬棍,交到凤黎手中,拜托他拿过去,然后自己泡进浴室的浴缸里,一次性用完了整整半瓶的香波。
禾嘉泽吹干头发后打开房门,看样子尸体已经找到了,现场被封锁起来,还有刑警从隔壁进出。凤黎正在走廊处与一名警察交谈,禾嘉泽打开门探出头时,他像是有感应一般,转过头朝他看去。
这时有三人从隔壁屋中走出,口中不住惊奇的感叹:“这女人死了都快有一年了,尸体却是从上个星期起才开始腐烂的。你看到那具尸体了吗?简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天之内就进入高度腐烂的状态。”
“就像是在几倍加速下的快镜头,我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鸡皮疙瘩起来了?我都看吐了,我是想出来透透气,你们能不能闭嘴?”
禾嘉泽想象不出现场是什么样的惨状,让这些专业人员都觉得无法忍受,他只庆幸自己在他们掀开天花板之前找借口溜回家。
接下来他们讨论的话题禾嘉泽也不想再多听一句,他退回到家中,凤黎也于此时结束了对话,紧跟过来。
禾嘉泽刚坐到沙发上,凤黎便坐到了他旁边颓然叹息,气质忧郁,他道:“我觉得很糟,这两天的经历让我很害怕。”
“是吗?”禾嘉泽面露鄙夷,凤黎在案发现场表现的游刃有余,回到家里就成了哭弱的小可怜,转头扫见他眼尾的一抹红,禾嘉泽只觉得那是他哭不出来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