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别人担心是个累差事,刚过了十一点禾嘉泽就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了,虽然明天没课,但早睡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能是看了恐怖电影的后遗症,禾嘉泽心里发凉,不太敢一个人进屋,围着乌斐转,等他把厨房收拾干净了,两个人才一起回的卧室。
乌斐脱了衣服,臂膀上的纹身在冷月之下泛着粼粼波光,好像真的是长出的鳞片一般,禾嘉泽没忍住伸手摸了两下。
“你身上好冷啊。”禾嘉泽收回手,掀开被子一角,“快躺进来。”
寻常人吃完火锅身上都是暖乎乎的,也可能是因为乌斐是冷血动物,体表温度感人,但有时候,就比方说禾嘉泽喊着冷的时候,去抱乌斐时他都是暖烘烘的。
怕不是使用了什么妖法。
乌斐躺进被子里,伸出手熄灭了床头灯,然后将被子揶好,拍着禾嘉泽的后背道:“快睡吧。”
禾嘉泽闭上双眼躺了一会儿,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躺十分钟按理说是能睡着的。
可过了十分钟之后,禾嘉泽却又忽然睁开眼,将脸贴在了乌斐的肩膀上,低声吐出两个字:“乌斐”
“嗯……?”乌斐的嗓音泛着倦意,他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附上禾嘉泽的侧脸,将他蓬松散乱的碎发别致耳后,“别想太多了,明天我得出门办点事情,我们早点休息好不好?”
禾嘉泽:“好困,可是睡不着。”他抬起脸,双眼已经习惯了黑暗,可以清楚的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看清楚乌斐俊逸的面孔,他半阖着眼,睫毛又长又整齐,禾嘉泽看着看着忽然冒出一句:“听说有些人被剪掉睫毛后会不断流眼泪,有些还会往眼睛里面长。”
乌斐一下就精神了,警惕的看着禾嘉泽:“你想做什么?”
禾嘉泽:“嘿嘿。”
乌斐:“不行!你敢这么做我就——”
“死给我看?我又没说要剪你的。”禾嘉泽翻了个身,平躺着,双眼瞅着屋顶,“之前我因为一个发小对我过多干涉发了很大的火,到后来不再往来……我听白羽说的。我现在这样是不是重复了他的行为?对李东硕的社交指手画脚,还想阻碍他和新结识的人来往,会让人觉得我很双重标准吗?”中途还顿了顿,忽然记起自己的失忆设定,打了个补丁。
乌斐:“不一样的,首先,你们的出发点不一样……也没有要强制别人按照你的命令去做的意思,你是为了李东硕好。”
禾嘉泽烦闷的叹了口气:“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去干涉他,听起来就是一样的……我好像管的太多了,李东硕只是我的朋友,他是个独立的个体,我却因为主观的偏见,对林栩的不喜,而要求他断绝与林栩的来往。”他反思着这两天对李东硕说过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自己原本讨厌的那类人,仿佛被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扇了一耳光,“或许我不该这么做……我根本就没权利去这么要求李东硕。”
乌斐抓住了他在被子下的手,安抚道:“听我说,听我说……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最能证明你没有做错的,就是你的朋友没有因此而与你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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