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乌斐早已习惯了以禾嘉泽的恋人的身份自居,甚至忽略了当下他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借住者,这一个月来从住进来到与禾嘉泽相处亲密一系列过程水到渠成,但他却忽略了一点,他与禾嘉泽都没有向对方告白,也没有明显越界的举动。
渔溪公寓的那个家早已被一场大火吞噬,严霁这个身份也以死亡的形式退场,禾嘉泽的记忆突然倒退回一年前,叫乌斐不知如何应对。
禾嘉泽流露出的戒备与不信任也让乌斐心头阵阵作痛,他想要纠正这一切,掏出手机翻,解锁了屏幕,将手机放到禾嘉泽眼前道:“看,这个日期,我没有说谎,你摔了一跤,记忆出现了错乱,你早就搬来这里了。”
禾嘉泽油盐不进,连连否认:“不可能,严霁他很好,那是他的房子,我不可能会喜欢上其他人,我为什么要和他分手,搬出来,然后和你在一起?”
一句‘因为他死了’将要脱口而出,却又被乌斐咽了回去,他牵强的挑起嘴角:“我不知道什么严霁,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住在这儿了,我没有听你提起过严霁这个人。”
禾嘉泽眯起双眼,嗤笑道:“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严霁在一起,我告诉我认识的每一个人,每一天我都会提起他,你到底是谁?”
乌斐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平静,重复一句:“我叫乌斐,是你现在的恋人。”
禾嘉泽盯着乌斐的脸看了一会儿,挑起眉梢道:“谎话连篇。”
无论乌斐怎么说,想尽办法去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禾嘉泽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反反复复的提起要回渔溪公寓,乌斐一再推脱,僵局成形。
禾嘉泽是真的想要乌斐看一看在第一次面对恋人死亡后他受到了多大的冲击,直到现在他也能完美重现那时的颓然与伤心欲绝,在得知背后离奇的真相时再去回想还会觉得有几分好笑。
他将每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问出的是一直以来埋在心中的疑问:“他为什么要和我分开?”
乌斐:“你没有和他在一起了,大概是因为他骗了你,瞒着你许多事情不肯告诉你,所以你和他分开,也不愿和其他人提起他。”
禾嘉泽看着乌斐的眼睛,徐缓道:“严霁对我来说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是我最喜欢的人,即便他欺骗我,我也可以原谅他,我收藏着他写过字的废纸,他送给过我的每一束花也风干了放在抽屉里,你也不准诋毁他,我永远不会后悔能和他在一起。”
听着他清澈的嗓音陈述着的语句,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让乌斐的血液都化为暖流,千回百转化为一抹情不自禁的浅笑,乌斐低下头,呵出一口气,道:“我不该那么说,抱歉,我带你去渔溪公寓。”
禾嘉泽闻言起身,话锋一转,道:“改天吧,我要睡觉了,明早我要吃小餐包、蒜香奶油。”
他轻车熟路的走进卧室,气氛突转让乌斐久久没能回神,他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随之也进入卧室,没过多久又被禾嘉泽给赶了出来。
早餐是禾嘉泽钦点的小餐包,外层烤的酥脆的面包拿着还有些烫手,蘸着热腾腾的奶油酱能让禾嘉泽吃完整整一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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