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相视一眼,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禾嘉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杀人?”他看向女警员,紧皱着眉头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们今天来不是要问任允明的事情吗?”
女警员说:“是自杀。”禾嘉泽也不像掌握其他有效线索的样子,且对这个话题明显有不良反应,她索性转移了话题:“上个月中旬你去机场的路上,是不是遇到过一起车祸?”
一旁的男人又从记事本里翻出另一个人的照片,递上前道:“司机是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禾嘉泽盯着照片里的陌生青年,摇摇头:“没见过。”
女警:“那你知不知道任亦萱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禾嘉泽:“嗯?在……土里?”他想着任家没对外界公开任亦萱的死讯,总归不会连警方也被瞒着。
可接下来两名警察的反应明显推翻了他原有的想法,女警道:“什么叫在土里?任亦萱现在人不在国外吗?”
禾嘉泽满心不解,像是被一团迷雾蒙蔽了双眼,根本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等着他,他道:“她不是死了吗?任允明和我说他这次回国就是因为得知了任亦萱的死讯,你们不知道?”
女警‘啧’了一声,抬手挠了挠头发,摇着头说:“任家人瞒的滴水不漏,我们上哪知道去,任允明是在什么情况下告诉你任亦萱已经死了这件事的?”
禾嘉泽:“那天他请我去吃了顿饭,想找我道歉,以求我的原谅,在饭桌上说到这件事的。”他把时间与那个山庄地点告诉了两人,又道:“因为此前他曾经背着我去找过我的前任男友进行私下谈话,间接性导致了他的死亡,我那个前男友叫凤黎,有各种身体上和心理上的疾病,你们应该知道的。”
女警员点点头:“记得,那天也是我给你做的询问笔录,你知道任允明私下和他说了些什么吗?”
禾嘉泽抬手指向被丢在小台柜上的笔记本,道:“有录音,那台笔电的桌面上也存了一份。”
一人起身走过去把笔记本拿了过来放到了茶几上,女警接过手把笔记本电脑翻开,开机后把录音播放了一遍。
听完了整段录音,女警又问了一个问题:“任允明是在明知对方有严重的心理疾病的前提下,私下避开你找他进行谈话的吗?”
禾嘉泽点头:“对,所以我没办法原谅任允明,现在也基本和他没了联系。”
“这段录音我要复制一份。”女警从同事手中接过一只U盘,把笔记本电脑桌面上的录音文件拖进了U盘中,接着她又对禾嘉泽道:“非常感谢你的配合。”
禾嘉泽说:“非常感谢你在我心凉的时候给我的那些冰可乐。”
两名警察又简单的向禾嘉泽询问了一下任允明的人际交往关系,生意场上的事禾嘉泽不得而知,他说了些两个之间的共同好友,接着警员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