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嘉泽不动声色的打量起竖立在池边的两条大长腿,平日里纪川辽的身躯包裹在衣服下,可以说是苗条高挑,但当撤去了一切遮挡物后,他身上均匀紧绷的肌理下又似蕴含着强劲的力量,就连展架上的艺术雕琢都难以与他眼前这副身体所媲美,触摸时的手感更是滑腻极佳。
就像人在某种特俗情况下会生出鸡皮疙瘩,他现在过于的紧张,导致被禾嘉泽触碰到的皮肤周围,也就是大腿内侧一圈,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龙鳞纹,鳞片微微耸立。
禾嘉泽知道有个词叫炸毛,可从不知还有炸鳞一说。
或许是他欺负的太过头了,这下不仅让纪川辽头上露出角,皮肤上显露鳞片,双腿间隙里的丁丁都变成了复数。
在失手握住的时候,禾嘉泽本想着顶多会硬,可没想过会又分裂出来一个。
嗯……两个,天赋异禀。
禾嘉泽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当做无事发生过,手也松开了其中一根旗杆,拍拍纪川辽的大腿以示安慰,同时有些好奇,纪川辽之前都把另一个丁丁藏到哪里去了。
在得以解脱的第一时间,纪川辽就瞬间与禾嘉泽拉远了距离,惊魂未定,身上的异样状况一时半会也没有要消退的征兆。
禾嘉泽坐在水池里,从水里捞起飘到身前的浴巾:“你的浴巾在这里,刚才我不小心扯落到水里了。”
纪川辽靠站在墙边不说话,对禾嘉泽先前的玩笑仍然心有余悸。
禾嘉泽埋着头,没有朝他那边看,就应当如此,毕竟他‘看不见’,所以纪川辽如果不出声,也就不该知道他现在站在哪里,还在不在这里。
所以即便现在于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心知肚明,却依旧能借着失明超常发挥,怯怯的问出一句:“你生气了吗?”他稍稍垂下眼帘,声音低落了些许:“……你还在不在?”
患得患失的不安是禾嘉泽随时能够信手拈来的情绪,即使是假装,也知道在这种时候要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让纪川辽卸下所有情绪,第一时间来安慰他。
纪川辽由墙边走进水池,抽走了禾嘉泽手中温热的毛巾:“不准闹了。”此时,他身上仍有一些鳞片的浅纹未完全褪去,不敢离禾嘉泽太过近。
说话时的语气有些生硬,语落,他也察觉到了,瞥见禾嘉泽如同被训斥一般,丧气落寞的神色,又连忙用温和的声音道:“晚上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登岛至今,禾嘉泽始终未踏出过家门一步,他的肤色原本就偏冷色,亦白不亦晒黑,在家里闷了这么久,几乎要从牛奶色过渡到了透明。
禾嘉泽不答反问:“这岛上所有的地方你都走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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