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硕喝多了走路打飘,上个厕所都得要人扶着,这种情况下让他一个人回家也放心不下。
好在白羽早有预料,今天是开车来来的,他们之中就乌斐没有喝酒,白羽询问得知乌斐会开车,便把车钥匙给了乌斐。
乌斐先把李东硕和白羽送回家,见时间还早,索性和禾嘉泽一起散步往回走。
半途中,乌斐忽然冒出一句:“失恋的时候你也有过这样吗?”
禾嘉泽道:“没有,除了海狗之外的人即便是失恋的情况下语种也不会发生改变。”
乌斐:“我指的是像他今天一样……喝酒喝到倒在厕所里之类的行为。”
禾嘉泽侧眸瞥了他一眼,他将大衣拢了拢,摇头说:“忘记了,不过我觉得我可能不会喝成这个鬼样子,何必把自己搞的那么难看呢。倒是可能会在床上躺个好几天不想动,感觉绝望、难过,想着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闻言,乌斐眉间紧皱,沉默的走在禾嘉泽身侧,路边相距间隔几米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忽长忽短,行人车辆往来,可却没带来一点儿热闹。
禾嘉泽:“问这种问题,不如自己代入其中,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看,如果是你喜欢的人从人间蒸发,或者那个人对你的感情消失,不再喜欢你,你会难过吗?”
乌斐的手忽然握紧,他张了张嘴,半晌才组织好语言,嗓音变得有几分苦涩:“我不愿意想这个问题,但如果你消失了,我会一直找下去,我会永远喜欢你,所以也请你……别放弃我。”
禾嘉泽嗤笑一声:“想消失也不容易,现在是信息社会,大街上也到处都是监控,有钱有人脉,哪会有找不到的人。”
回想起来起初自己失恋时的经历,禾嘉泽倒是有些担心起李东硕来了,这人一天天就知道傻乐呵,像个没脑子的草履虫,连伤心的情绪都腾不出地方搁置。
可真要说起来,他们三人之中最情绪化的也是李东硕,他舍不得身边的每一个人,像一条绳子一样想要把所有人都栓在一起,在因为禾嘉泽与任允明两人疏远时,李东硕就仿佛要被拉扯断了,却还依依不舍的把两头套在两个人身上,妄想把他们留在原处。
纯情少女——脑子里忽然蹦出了这个标签,贴在了李东硕的身上。
想到这里,禾嘉泽忽然又对乌斐道:“还好你遇见的是我,换成其他人大概只有两种可能,死不原谅或者死。”
乌斐对他突如其来的一句感到不解:“什么?”
禾嘉泽把手抽出口袋,牵住了乌斐,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或许你听得懂李东硕的独创语言就是因为你们两个一样脑子不好使。”
由于心里多少放心不下李东硕的缘故,第二天禾嘉泽没课,但还是跑去了学校一趟,出门前他对乌斐说自己要去学校时,那人的表情就仿似在怀疑自己身处的是不是异次元样的,
直到见到了李东硕的人,禾嘉泽才算是放心了,同时也觉得自己为他担心一晚上是个多余的举动。
李东硕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距离昨天晚上他们从极昼离开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这人就已经满血复活,比禾嘉泽还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