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本性对尹迁来说是极其煎熬的一件事,时间流逝在感官中放慢。
一番忙活的禾嘉泽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努力结果,拇指在尹迁肩窝周围的痕迹上摁揉。
尹迁捉住他作乱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睡觉。”
“明天送我。”禾嘉泽揶好自己的小被子,把在同一张杯子中的两个人裹得紧紧的,又在尹迁怀里蹭了两下后才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时禾嘉泽死活不愿起床,赖在被子里还扒着尹迁,也不准他从床上下去。
尹迁觉得自己如同被野生保护动物缠上了,而禾嘉泽就是那只考拉把他当成树抱的考拉,最后无法只得顺着他用抱的才把人从床中挖出来。
大清早起尹迁就开始了他被奴役的一天,伺候禾嘉泽穿衣洗漱吃早饭。
禾嘉泽懒散的靠坐在尹迁身上,瞌睡虽说没了,但懒劲还在,好几次险些从尹迁腿上滑下去,全靠尹迁拦在他腰间的手撑着。
“我要是瘫了就能一直过这种日子,什么事都有人亲力亲为,也挺舒坦的。”禾嘉泽打着哈欠道。
尹迁黑着脸把包子塞他嘴里:“禾嘉泽,你不要乌鸦嘴。”他连日里为了间接性改变即将来临的死亡忙得焦头烂额,转过身还要听禾嘉泽在这边诅咒他自己。
禾嘉泽边吃边道:“你看没看过一个新闻,说有个人的为了不和熟人打招呼,装瞎二十几年。有人可以因为社恐装瞎,我也可以因为懒癌假装瘫痪。”他想了想又打消这个念头,自己把自己劝服:“不过瘫痪的时候有很多姿势都不能用,还是算了。”
尹迁:“……”可能在家里放个笼子禾嘉泽真的会自己钻进去舞。
出门前禾嘉泽特地叫尹迁把领口的衣扣给解开,严令禁止他把肩窝上的小纹身藏起来。
尹迁幽幽道:“那你为什么不把牙印露出来。”
禾嘉泽理不直气也壮的回答:“你的牙印太好看了,不能让别人看见。”
昨天尹迁来时是开了车的,禾嘉泽毫无压力的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尹迁开车时,他的手还几次三番的不老实,摸摸尹迁的大腿又掀几次他的衣摆。
到了校门口,禾嘉泽又赖在车上不肯下车,尹迁打开车门走下去,绕到副驾驶那一边把禾嘉泽从车上拖下来,禾嘉泽顺势在他嘴角旁亲了一口,然后又找尹迁要回礼。
附近尽是往来的路人,尹迁面色僵硬的把禾嘉泽挡住,低头在他额头上轻柔落下一吻,接着在禾嘉泽背后拍了拍道:“快进去吧。”
李东硕的狗眼明亮,把这一幕收入眼底,等尹迁的车子开走后,他从背后突袭禾嘉泽,将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