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伯,我说错了?”谢文雨脸色不好看。
“小姐你这是迁怒。”莫伯目视前方,平稳地开着车,“夫人也只是好心问问,知道你不喜欢李家三少,夫人立刻就拒绝了。”
后座三人对视一眼,才明白为什么今天谢文雨说话这么呛了。
“随便他们,反正我一个都不会喜欢的。”谢文雨靠在椅背上扭头看向窗外。
他们一个圈子里的年轻人,谁德性怎么样,谁又睡了多少人,瞒不住的。偏偏上面这些家长好像个个眼睛跟被蒙住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谢文雨不是生气她妈给她介绍人,而是生气她妈连人的品行都不问问就推到自己面前来。
到底是请了朋友回家玩,谢文雨在下车后把自己的情绪收敛好,笑着带三人参观。
“我妈呢?”谢文雨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夫人出去打牌了,走前让我们好好招待小姐的朋友。”管家出来给夏拾她们端了点心。
“知道了。”谢文雨想了想说道,“之前做好的那个牛肉干你去拿过来。”
“好的。”
几人先是在谢文雨后院逛了逛,因为谢文雨她妈喜欢园艺,后院有个大花园,都是谢文雨她妈自己设计的,里面将近上百种花。
“哇!这都赶得上植物花园了。”邓红玉这嗅嗅那嗅嗅。
谢文雨摇头,“这算什么,时聿家里那个才叫花园。”
邓红玉猛地回头:“你是说……我们家良时太太?
谢文雨点了点头:“他家里为了让他画画的环境好,特意请人专门弄了一个,每个月光护养都不知道花多少钱。”
“难怪我们家太太这么厉害,都是因为有他家人在后面默默支撑。”邓红玉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
谢文雨没说话,眼睛却看着夏拾,想从她表情里看出什么。幸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谢文雨心下松了口气。她就怕……夏拾会喜欢上时聿。
时聿就像海妖,倘若他露出一丝温柔,谢文雨相信绝对有无数女人扑上去。夏拾为人太硬也太软,谢文雨就怕她受到伤害。
四人在花园玩了一会,谢文雨说家里有放映室,几人立刻说要去看电影。
回到客厅,一人一手里拿着一盘牛肉干和一桶爆米花往二楼走。
“看恐怖片吗?”符小清兴奋道。
除了邓红玉不同意,其他人都随便,最后还是放了一部恐怖片。
后面都留在谢家住了两天,几人才准备回家。
谢文雨一个个把人送了出去,路上还买了好几袋零食给她们。
符小清和邓红玉都是坐飞机,时间不长。符小清开始还想拒绝,被邓红玉一手肘撞得把话咽下去了。
“小雨你是不是都坐的私人飞机出门?”邓红玉看着那几袋东西,“我们哪能带这么多东西上飞机。”
符小清立刻接上:“对,这还有饮料,带不走的。”
“我买都买了,开始你们不早说。”谢文雨挑眉,“带不上去,你们就坐在候机室吃完它。”
“哎,小拾你是火车吧,能带这些走吗?”邓红玉问。
夏拾点了点头,眼神却不在车内,显然是去想其他事了。
车里其他三人互相给了个眼神,都松了口气,夏拾没注意正符合她们想要的。
邓红玉继续说道:“那这些你带走好了,不然只能扔掉了。”
“好。”
三人中夏拾最后离开京市,除了一个行李箱和背包,手里还拎着几个大袋子吃的。
还是头一次有这么多东西,夏拾把行李箱放上去的时候默默想道。
大概坐了三天火车,夏拾才回到了黄县。
她拖着一个行李箱坐上黄县破旧的公交车,一直到以前高中母校附近才下车。
这边因为有学生家长时常会过来看望小孩,很多居民区都有短期房,治安也不会太乱。
夏拾找到一家租短期房的,然后在那租了一个月,刚好那时候可以返校了。
花了一个下午和晚上,夏拾才把东西整理好。
到了第二天上午她背着包,拎着在火车上没怎么吃的零食,坐公交在北明路下车,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一个不大的院门口。
上面的牌子很旧,但依旧能看清楚字:黄县北明孤儿院。
门口没有人守着,只有一道低低的栏杆。夏拾轻车熟路地把虚挂的门链子拿起来,然后往里走。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背对着夏拾,边拍手边唱歌给面前的一群小娃娃听。
夏拾站在旁边等她唱完才出声:“梁姨。”
被叫做梁姨的女人先是一僵,然后回过头来看到来人,脸上立刻挂上了惊喜的笑容。
“怎么回来啦?京市好不好哇?”梁素眼圈红红的。
“嗯。”夏拾上前把袋子里的零食一一分给院子前的这些小朋友。
梁素把掉出来的眼泪擦了擦,心疼道:“你自己还是学生,又一个人。前几天不是还打了钱回来?你自己留着点。”
“我还有钱够用。”夏拾摇头。
梁素打心底为夏拾高兴,他们孤儿院里多是身体有各种缺陷的孩子,几个正常的孩子如今也长大成人了,夏拾更是几人里面走得最远的一个。
“我听人说j大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以后出来的学生社会上都抢着要!”梁素在夏拾去读大学后,总是会留心关于京市的事,尤其是j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