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摆在季宵面前的疑问实在是太多。我听顾副组长这么问,也有点好奇,想知道季宵会先捡哪一个方向的问题出来。
我看着季宵,这期间,无意中松开了他的手,于是季宵又一次“反客为主”。
他捏着我的手指,很调皮。这么捏了会儿,到最后,倒是乖乖地和我十指相扣。
他的力气有点大。我察觉到,心想:季宵……是不是在向我寻求支持呢?
我想要抱抱他,又知道,对于季宵来说,这样的动作,未免太“露怯”了。
到最后,我也只是不再动弹,任他握着。
季宵的第二个问题是:“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我是说,所有人。”
……
特案组三人到来的时候,是在早上十点。
这场谈话进行了很久。虽然他们进门的时候,我和季宵提到了早餐的问题。但往后,再无一人提及午餐。
在季宵和顾茂恒等人的一问一答之中,特案组三人逐渐告诉我们:最初察觉不对的,是医疗系统。
这些医生在不同城市、不同的医院任职,零星有人遇到“疑难杂症”,于是去找老师、行业前辈请教。慢慢地,愈来愈多人提出,自己那边接到了“无法查明昏迷原因”的病人。
到这里,事情仍然在小范围之中。
一直到第一次闹大。
“零号病人”的出现时间已经不可考,毕竟这种“新型病症”最初体现出来的也仅仅是昏迷——但这是那么正常的、每一天都在发生的事情,特案组至今也没法判断,茫茫人海之中,究竟谁才是因为这件事而死掉的第一个人。
但公安系统接到报案的日子,却非常清晰。
是在夏天的时候。
“夏天……”
这个答案,让季宵略有怔忡。
但他还是能振作精神,继续循着重点问下去。
公安系统接到的报案内容是:某医院虐待病人。
到后面,因为监控证明了病人身上的伤口的确是凭空出现、凭空愈合,所以医护人员并未受到牵扯,仅仅是签了保密协议。
但至此,公安系统开始重视这一案件。
在相关领导亲眼目睹了病人身上的伤口出现、消失之后,一份报告被层层上报,摆在了最高领导人案头。
国家机器开始意识到,的确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这并非是“迷信”,而是出于“人类对宇宙奥秘仍然知之甚少”的谨慎。
特案组就是在那个时候成立的。最初,小猫两三只,主要任务是搜集信息、确定究竟有多少人牵连其中。但随着摆在特案组办公室里的档案越来越多,原本匆匆挂旗上阵的队伍开始有了明确分工,人员也从一个办公室增加到独栋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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